忽然,外面一人,也不通报,只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司马颙定睛一看,乃是主簿房阳,司马颙怒道,
“何事如此惊慌!乱了规矩!”
“这……这……密……密……密……”
房阳字华中,此时房阳的表情非常惊慌,手里掐着一份密函,嘴巴张着却磕磕巴巴,原来这个房阳是个口吃,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滑稽的样子惹得司马颙哈哈大笑,司马颙放下棋子,先拉了一把椅子让房阳座下,说道,
“莫急,莫急,华中,慢说无妨!哈哈哈哈!”
这房阳那还有心思坐下,从椅子上蹭的窜了起来,把密诏塞到司马颙眼前,上下挥舞,司马颙笑道,
“何事致华中如此惊慌!且让本王看看!”
说罢,司马颙接过密诏,翻开一看,惊叫一声,当即被吓得瘫软在地!李含大惊,慌忙从上堂疾步下来,扶住司马颙,道,
“何事让大王惊慌如此!”
司马颙用颤抖的手把密诏递给李含,口不能言,李含接过,打开一看,顿时也被吓得浑身颤抖,汗如浆出!原来这密诏是前方细作发回来的,上书道——
“成都王在朝歌放粮,秘密招募了二十万兵马,此刻,正全速进兵,杀奔洛阳,预计三日可兵临黄河北岸!”
李含吓得嘴巴都开始哆嗦了,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二十万!不可能!”
李含猛然拉住房阳的胳膊,道,
“华中!此密诏可信否!”
“信……信……信……”
房阳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用力点了点头,司马颙此刻也缓了过来,挣扎着蹒跚着步子,走到上堂,把一整杯茶水灌进肚子里,稍缓,司马颙看着李含道,
“世容,这司马颖竟然秘密招募了二十万兵马,看来这局势马上就要扭转了,我们……我们该当如何!”
李含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下颌紧咬着上唇,沉默许久,李含突然起身,走到司马颙面前,道,
“大王!为今之计,只有临阵倒戈!”
“临阵倒戈!”
司马颙大惊,道,
“那本王岂不成了无信之徒!”
李含跪拜在司马颙面前,道,
“大王,信也好,不信也罢,信与不信,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若是信,败了,便是不信,若是不信,赢了,便是信!”
司马颙重重的吸进一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这二十万大军,对于司马颙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司马颙本就是好谋无断之人,出了事情,自己往往拿捏不准注意,他走到李含身前,拉起李含,道,
“世容,此事可缓否?”
李含倏地一声,又跪下了,道,
“大王勿要犹豫,此刻张方大将军正在奔袭许昌的路上,两军并未交战,此事尚有可谈余地,若是两方交手,此事休矣!”
司马颖转身,走到上堂,沉思半晌,忽而转过身来,下定了决心,道,
“张方此刻行军何处?”
李含道,
“按日程推算,大将军此刻应该到了华阴!”
司马颙咬了咬牙,道,
“李含,孤封你为龙骧将军,即可去追张方的军队,务必让他改弦易帜,发出讨伐檄文,改路进攻洛阳!”
“诺!”
司马颙的改弦易帜暂且不提,只说这司马颖率八万大军一路疾奔洛阳,镇守黄桥的孙会,士猗,许超等人,得知司马颖在招募兵马,但是却不以为然,以为都是些流兵,不足为虑,便让许超以一万兵马守城,孙会,士猗各领三万,杀奔洛阳,意图腹背攻伐司马颖。
司马颖,司马囧,司马颙的三王勤政,让华夏大地再度陷入了战争的阴云里,战事已经逐渐白热化,这孙会,士猗和许超,究竟能不能掉进卢志的陷阱里,这司马伦和孙秀命运又将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卢志妙计定天下,逆帝终成万古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