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却愁道,
“先生所言极是,但是天荡山寨小粮少,恐怕……”
“将军勿忧!”
杜淑道,
“赵刺史已经拨了五千斛粮食,用于李将军做招募兵马之用,这五千斛粮食,足以招募到两万多的精兵猛将,日后的所有军粮供应,也都由赵刺史来供发!”
李特大喜,道,
“只要能够开仓放粮,赵粲刺史真乃是古之大善也!”
由始,李特携粮食,在汶山招兵买马,关中流民闻讯,尽皆来投,其中骁勇者如雍州人上官昌,长安人王猛尽皆提升为偏将,短短一个月,李特便招募了两万余人,赵廞以五日为限,定时送粮,众将在汶山日夜操练,弓马日渐成熟。
李特暂且不提,话说李痒,李流,李攀,费陀,符成五将携天荡山五千兵马驻扎于益州大营,拜见了赵廞,与赵廞部下众将领也都见了,赵廞在大营中,摆下接风宴席,大家一杯水酒泯恩仇,相互都不计较天荡山一事。
这宴罢,李流睁着惺忪醉眼,被李攀搀扶着,出了大帐,冷不丁旁边有一队巡逻的小队走过,李流定睛一看,走在前面的,正是在天荡山一役中,暗降射死自己宝马的刘尚!李流顿时火气冲天,挣扎开李攀,手下摸腰,宝刀却是已经卸下了,李流疾步走上去,一把揪着刘尚的军甲,只轻轻一提,把刘尚提到身边,不由分说,挥拳边打,边打边骂道,
“让你这贼厮暗箭伤人!你赔我的马!赔我的马!”
这刘尚猝不及防被李流揪过去打了一顿,想要发力,不想李流力大无穷,挣脱不得,只能吃了这顿打,口里不住哀嚎,费远听得声音,慌忙出了打仗,骂道,
“你这贼兵,死性不改,怎敢殴打我的部将!”
李流听得此言,收了手,醉意上头,瞪着如铜铃一般猩红的眼睛,正欲向费远走来,却被李攀紧紧抱住腰,费远大怒,也正欲窜过来与李流厮打,不想费远也被手下小卒紧紧拉住,费远骂道,
“怎么!这个贼兵,还跟老夫较量一番否!刘尚!给我把宝刀提过来!”
李流大骂道,
“老匹夫!老子难道是怕了你不成!李攀,休要抱我,给我把宝马提过来!”
“住手!”
一声爆喝,众人皆停,抬头一看,原是刺史赵廞冷着脸,走了出来,方才的事,只听李流费远的对骂,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廞道,
“天荡山之事,说好是各为其主,吃了这顿酒,便不再追究,怎还要厮打!各自散了!”
李流费远被手下架着,尽皆散去,走时仍大骂不止,许弇趁机上前道,
“明公,下官有话要说,请回帐一叙。”
赵廞看了看许弇,然后转身回了营帐,许弇放了营帘,看大帐之中没有其他人,便道,
“明公,你也看见了,非我一族,其心必异,明公不得不防啊!”
赵廞看了看许弇,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
“公使,其实我何时又真正相信过他们,只不过现在跟耿滕的大战在即,我不得不用他们啊!”
话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炎威渐退,云露生凉,金风去暑,已入初秋,朝廷派来了第二任诏使弥度,于成都城内宣诏,耿滕,陈总率五千轻骑赶到成都城下,遥见城内,赵廞摆好了宣诏台,台周围不过七八名甲士,耿滕正要拍马进城不想功曹陈恂拉着耿滕,道,
“内史,可让诏使出城颂诏,内史万不可进城,此诏对赵廞不利,万一赵廞图谋不轨,内史大人性命休矣!”
耿滕在马上哈哈大笑,道,
“这赵廞,手里不过三万兵马,难道他还能反了不成!达若,不必如此惊慌!老夫去去就回!”
说罢,耿滕纵马扬鞭,带着十几名仆从,进了成都,耿滕一进城,忽而城门紧闭,耿滕大惊,只听城墙上一人高喊道,
“狗官!可认得你爷爷否!”
耿滕回首一望,竟然是怒目圆睁的李流!此刻李流站在城墙上,捻弓搭箭,不等耿滕回话,只听“嗖”的一声,这箭正中耿滕心窝!耿滕翻身落马而死!周围的仆从也被冲出来的军士尽皆斩杀!
却说陈总和陈恂立兵于城外,只见耿滕一进了城,城门立马关闭,二人心中俱是暗道不好!慌忙纵马布兵,片刻,城门打开,只见李流骑着宝马,架着刀,刀刃上挂着耿滕的头颅,冲了出来,随身还有千余名兵士一同涌了出来,李流大呼道,
“耿滕已死!降者不杀!”
陈总大怒,余视手下道,
“赵廞已反,谁与我斩了这贼将!”
陈总麾下两元小将,尽皆戳枪上马,高喊道,
“反贼休狂!王让,度鞭在此!”
说罢,王让度鞭直奔李流而来,李流丝毫不惧,一刀甩了耿滕的头颅,与王让度鞭大战一处,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