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李特虽是大胜,却也是哀叹不已。
相比于李特,赵廞更是窝火,三万人被天荡山的万余贼兵杀的丢盔弃甲,望风而逃,提起天荡山这三个字,浑身都颤抖,能活着回来的,不足一万,而且还折了大将仓垛,堪称是统兵三十余年以来最惨的一战,清点完残兵,赵廞无力再战,只能返回益州,从长计议。
不谈这李特,只说这赵廞,回到益州之后,不出两天,忽然一位朝廷派来的诏史袁宠驾到,赵廞跪旨,袁宠道,
“大晋皇帝诏益州刺史赵廞,赵廞多年垂功益州,鞠躬甚伟,百姓有望,特封赵廞为大长秋,即可入京奉命,益州刺史,暂由益州内史耿滕担任!”
这个诏书,实比兵败天荡山还让赵廞心惊!
当年贾南风掌权的时候,赵廞为了巴结贾南风,把自己的儿子入赘给了贾南风的养女,跟贾南风攀上儿女亲家,贾后被诛,这赵廞便时刻活在恐惧之中,而今儿袁宠的诏书一道,更加印证了赵廞心中的恐惧。
前面就说到,司马伦和孙秀,在算计人方面还是有些能耐的,但是朝廷上跟大臣斗,还差了些火候,这大长秋是什么职务,负责中宫禁兵,传皇后懿旨,总领中宫宦官的职务,如今这皇后都没有了,这不是明摆着让赵廞去送死吗。
赵廞心里极度恐惧,收下诏书,打发完袁宠之后,便连夜召见自己的心腹,杜淑,许弇(yan三声,音同演)与内堂中,商量对策。
许弇道,
“明公万不可去赴任,这是请君入瓮,要设计杀你啊!”
赵廞低着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今晚连夜召见你们二位,就是商量个对策,京都,是万不能去的,但是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众人皆沉默不语,忽然杜淑跪拜在地,一言不发,赵廞大惊,连忙要扶起杜淑,杜淑不肯起,道,
“下官有一法,可助明公,但唯恐明公留下千古骂名!”
赵廞拉杜淑不起,只能任由杜淑跪拜在地,道,
“何法?”
杜淑道,
“如今明公身处益州,乃是大晋最远的封土,时刘玄德割益州和汉中就能称王称帝,得一鼎之江山,以明公的才能,难道还比不过那个织席贩履之徒!”
赵廞许弇俱为大惊,赵廞道,
“衡事,你怎能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许弇指着跪在地上的杜淑,骂道,
“你这个老匹夫,竟然枉谈国家分裂之事!你可知罪!”
杜淑瞥了许弇一眼,也不理他,跪拜在赵廞脚下,道,
“明公,如今贾后被诛,朝廷自乱,那赵王飞扬跋扈比贾后更甚,恐怕大晋的江山,保不了多长时间了,自古乱世出英雄,明公割据益州汉中之地,只要想办法击败了耿滕,便可自立为王,朝廷想管,但是鞭长莫及,此为明公如今唯一之上法啊!”
赵廞默然不语,许弇对着杜淑大骂不觉,赵廞忽然喝道,
“许弇,你倒是说个主意!”
许弇不能言。
其实杜淑所言,跟赵廞心里想一块去了,只不过赵廞始终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赵廞扶起杜淑,道,
“本官于那耿滕,斗了多少年,但是始终没有把耿滕斗败,而如今我刚刚兵败天荡山,实力大损,有什么办法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杜淑泣道,
“这耿滕如此嚣张,不外乎西夷校尉陈总是他的嫡系,陈总征战沙场多年,手下有五万精兵,良将十几名,所以一直不把明公放在眼里,我们如果想要斗败耿滕,先要斗败陈总,我们目前只有三万兵马,猛将屈指,不如招募流民为兵,流民大多是关中而来,而关中男子自古能征善战,有此协助,明公无忧!”
赵廞道,
“世良的想法,跟本宫一致,本官倒是想起一人来,此人颇有兵法调度之道,治兵之才,如有他来协助,最好!”
杜淑看着赵廞,眉头一皱,道,
“莫不是天荡山贼首?”
赵廞点了点头,道,
“就是他!”
许弇突然跪拜在地,大喊道,
“明公不可啊!自古兵贼不两立,如若他被明公扶起,却又不听从明公,那该当如何!”
杜淑瞥了一眼许弇,又看着赵廞,道,
“此事,下官早已猜到了,一支军队,什么才是他们的命脉,什么最缺,什么就是他们的命脉,如今这流民大军最缺什么?粮食!明公可知荆州刘景升?”
赵廞点了点头,道,
“如何不知?三国初时,那刘表也算是一方诸侯!”
杜淑道,
“当年乱军张济因为无粮,攻打荆州,不想死在乱军之中,其侄子张绣接管军权,猛攻一月也没打下荆州,军中无粮,张绣军饿死大半,结果是刘表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