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太子真是好书法,好,实在是好,不过在这个地方,稍有些瑕疵,太子殿下且看老臣的补充。”
司马伦接过毛笔,一路洋洋洒洒,下笔极快,只见司马伦写到,
“如今贾后专政,太子性命不保,需尽早思之!”
司马遹未曾想司马伦竟然如此直接,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看屋门,见无人进来,司马遹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说道,
“赵王的这个字,真是有古之雄风,但是依小王看来,其气稍显古板了些,看小王的这个字如何!”
司马遹拿过毛笔,在纸上写到,
“赵王救我!”
司马伦竟然哈哈大笑,其声畅然,没有一丁点的惧怕和颤抖,司马伦大声道,
“此字真乃是浑然天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司马伦说完,用毛笔在布纸上写到,
“命才济世,事必功勋,皇必侧目,大事可成。”
司马遹再写道,
“何勋?”
司马伦在布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人”。说罢,司马伦哈哈大笑,然后拿出随身的火折,将方才写字的布纸,付之一炬……
不说司马伦,却说太子中午家宴款待了司马伦之后,脑中一直在想司马伦于布纸中写人是什么意思,尽管司马遹天资聪慧,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司马遹在东宫也有两名可以信任的人,东宫禁兵骑尉许超和内侍司马雅,为了防止东宫的细作偷听他们的谈话,每次都是司马雅或者许超在门外把手,其中一人于司马遹交谈,此时,在外把守的人是许超。
司马雅虽然也姓司马,但是跟皇室宗亲并非是一脉,司马雅来自民间,原本只是一街头给人代写书信的秀士,因为摊子被喝醉酒的官兵给砸了,碰巧让在街上的司马遹给碰见了,司马遹狠狠惩罚了那些喝醉酒的官员,见司马雅有些学识,便把司马雅留在了府中,成为了内侍,也是自己的心腹,司马遹把方才司马伦的话跟司马雅说了一番,然后又把案几上,司马伦写的那个大大的“人”字给司马雅看,司马雅默然不语。
司马遹说道,
“孤百思不得其解,赵王的这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司马雅说道,
“贾后虽然说是大权独揽,但是太子您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血,贾后想要废了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马雅看着这个字,道,
“命才济世,是取自三国桥玄对于武帝未发迹时的月旦评,意思是,太子殿下必须要做出一点有功勋的事情,这样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而这个人字,依小人猜测,必然是跟功勋有关,而且是未完成的,只待太子您去完成的功勋。”
司马遹眉头一皱,道,
“你的意思是说,难不成是一件悬案?”
司马雅也是皱着眉头,苦思冥想道,
“小的见识浅陋,实在是猜不出来,这个赵王,说话说一半,让人好生难猜!”
司马遹苦笑道,
“如今我这东宫,遍布都是母后的耳目,不管是谁,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一步小心,就有杀身之祸,别看我是太子,但其实,我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我自己手里。”
司马雅也是一脸苦笑道,
“赵王所忧,确实是很有道理,太子您的位置,可是贾后最为忌惮的,若不是这么多年以来您藏锐于心,万事皆般小心,恐怕早已经遭到了贾后的毒手。”
司马遹看着布纸上的这个大大的“人”字,问道,
“你方才说这个字,有可能是在隐喻一桩悬案,你说,会不会是一桩跟人有关的悬案。”
司马雅抿了抿嘴唇,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
司马遹收起了布纸,抬起了头,端起茶杯,说道,
“对呀,孤可以负责一些未结的悬案,这样一来,孤就可以逃离东宫,脱离母后的掌控,而且万一破成了,父皇必定会对孤刮目相看。”
“破案子……”司马雅疑心道,
“您是太子,您会破案子?那都是延尉干的事情。”
司马遹面色稍喜,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只是挂一些空衔而已,具体的事情,由下面的人来做,主要是孤一定要找个理由逃离东宫,这里母后的细作太多了,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最近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跟人有关的悬案?”
司马雅低头沉思,突然头一抬,开着司马遹说道,
“太子!还真有!”
司马遹急问道,
“具体是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司马雅道,
“最近我听街上的人说,京都的郊区总丢人,而且丢得都是二十岁左右,年轻俊俏的男人,这个事情非常奇怪,到现在,延尉也没有查出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