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一刃之后,南浔赶忙又再凝力,可,不知怎的,这么一凝之下,居然又是没能将那力凝起来的。而,便也就在这时,南浔只觉那身后,一极强的掌风,呼呼便即袭来,且自己也是还未来得及回身,“嘭”的一声,自己那后背便即受了那么极重的一掌。南浔受震,一口热血即是喷出,而后只觉眼前一黑,眼皮一沉的,便即也是就昏晕过去了。
南浔昏晕过去之前,竭力抬眼也是又朝那休宁、浔阳又再看了个一眼,但见二人亦也是已瘫倒在那了。南浔同那曲燕矶相谈之时,便就听那么“扑通”、“扑通”两声的,似是有萨倒了一般,只是那时南浔为这曲燕矶所迷,一心尽皆于那曲燕矶身上的,也是未多留意他饶,如此想来,休宁、浔阳二人,那时自也是饮了这曲燕矶的毒茶之后,给迷倒了。
“我,我这是在哪?”南浔一睁眼的,之间自己双手双脚竟然皆都被那铁链给锁住了,且那双臂向外张开,挂于了那一石壁上,而自己双脚亦泡于那水里,竟就如被困于了那一水牢里似的。南浔看罢,忙是运力,本是想着震断那铁链的,但那么一运力的,非但是没能将那铁链震开,竟却依旧也是还觉自己整个身子软绵绵的,丝毫无甚力气的,是故,南浔这也是才想起,先前自己喝了那曲燕矶的毒茶,此时那毒性自也是还未散尽,且,加之此时自己那神道、大阳诸处穴道似也是被封住了,故而自己此时那阴阳二力,便即也是使将不出来了。
“有人吗?有人吗?”南浔心急,只得呼声大叫,“休宁姐姐,浔阳,你们在吗,你们在吗?”
“别叫唤了,这里没有别人,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然后来救你的,嗯,要不是我们宫主看你生得好看,想着要你做她的白脸,助她老人家取阳生阴,早也是就把你给一刀咔嚓了,我劝你现在还是省点的力气,好好老实的在这呆着吧”,而,便也就在此时,南浔也还在那用力喊着的,只听一女孩声音传来。
“啊?什么?”南浔听得如此一言,心内登时便即一惊,什么?那曲宫主看自己生得好看,所以也是才留了自己的性命?那,那休宁姐姐,那浔阳呢,他们现于何处,他们先也都可还好?这般一边想着的,南浔张口便即也是又再问道了,“姑娘,姑娘,敢问姑娘,那两个同我一起前来的同伴,现于何处,他们现可也都还安好啊?”南浔一边着,向那一周也是看将过去了,不过于那水牢之中,却是未见得一人身影的,也不知那跟自己话的女孩,究竟是在何方。
“哼,问什么问,烦不烦啊你,你那同伴现在何处,好不好的,我哪知道啊!”只听那女孩又道,不过依旧还是只闻得其声,不见其饶。
“姑娘”,南浔一边着,心里不觉也是生了那么一份好奇的,这女孩究竟是谁啊,怎生也不出来同自己话的,且自己也就只问了这么几句的,她却也是就开始不耐烦了。但,南浔心下甚是担心休宁、浔阳的安危,也是没去管这女孩烦不烦自己了,硬着头皮的,便即也是又再问言了,“姑娘若是能告得南浔,南浔自也是会铭记在心,等得以后南浔出得了这水牢,出得了这江潜宫,定也是会涌泉相报姑娘的。”
“哼,我信你个鬼,出去?你还想出去?你觉得你既入至了我们江潜宫,也还有可能出去吗?还出去之后报答我?”那姑娘这般一边着,忽而之间,也是又那么个一顿的,像是猛然间的又再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而后一转口的,就同南浔又再道了,“对了,虽你出不得我们江潜宫,但你生得这般的好看,以后自也是能得我们宫主怜惜宠爱的,嗯,等至那个时候,你在我们宫主面前若是能美言上我个几句话,不定也是能报答报答我的,哈哈,哈哈,对对对,对对对,就这么回事,嗯,我什么也是不想再在这水牢里呆了,这破地方,整日整夜乌漆麻黑的,烦真也是烦死了,唉,这只一个月的,我也是就受够了!居然,居然要我于这呆上一年,哼!哎,对了,那个,子,那你现在过的话,可都算得数吗?”
“算数,算数,姑娘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南浔现今所言,皆也是都算数,姑娘,那,那你就告诉我吧,我那同来的两位同伴现身在何处,现在可也都还安好?”
“嗯,好,你既这般,那我就也先信得你了,那个,你那两个同伴啊,现在也都尚还有口气,不过,以后是不是还能有气,命还留住留不住、保得住保不住的,这个我也是就不得而知了。”
“啊?”南浔听休宁姐姐和浔阳尚也都还活着,心内极是欢喜,于是随忙即又再张口的,也是就又问道了,“敢问姑娘,我那两位现尚在何处啊?”
“这个嘛,嗯,在离着这不远的另两个水牢里,唉呀,我你啊,怎么还问上瘾了呢,我跟你得已经够多了,你也别再问啦啦,倘若要是被那沈大娘听着了,沈大娘再跟那上头了,我可真是要在这看一辈子的水牢喽,不定,她们一生气的,还把我的舌头给我割去了”,那姑娘一边着,这便从那一角落处一拐的,也是走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