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自饱读圣贤之书,受那孔孟礼学的熏陶,温文尔雅,知书有礼,且其性格温和,待人极其和善,其父南闽在世之时又时常教导南浔,凡事都要以和为贵,待人接物需得三思后行,是故素日里南浔便是那粗话重话亦是不怎去,骂人之言也便是即更少了。但,这日南浔却就跟是变了个人似的,恶语向那白明,直骂白明“如那妇人一般,乱嚼舌根子”,且还是什么“要制住白明,取了白明性命,不出三招即可”,口气更是狂妄至极,以至于南家之人看后,尽皆惊愕甚极的,都还以为南浔乃是受了那白明的刺激,失了性了。
不过,南浔此时出言“伤”人,完全却也不是因为其失了性,南浔此时,心里却也是如那明镜一般、明白的很,南浔见这白明出言诬蔑五行门,无理傲慢至极,一则是想灭灭他那威风,灭灭他那嚣张气焰,二来是想要让那江湖众人看看那真正的五行剑乃是何般,让他们知道,伤他们同门的,决计也不是那真正的五行剑,故而此时便即也是以那“恶语”相激白明,想着激将让其动手。果然,也是没出南浔所料,这白明闻得南浔那数言之后,气急败坏的,这便就要拔剑跟那南浔过眨
南浔看那白明将剑拔出,心内大喜,不过,却是使劲克制着的,面上亦是表现出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后微一笑的,便也是就道了,“好,那就请白掌门赐教了,白帮主现便就将你们银沙帮的高招尽皆亮出来便是,也好让南浔见识上见识。”南浔完,微微又再伸出那二指的,往前又是一伸。
“你的剑呢?”那白明见南浔并不用剑,只也伸了那么两根手指头,似是要以指代剑似的,见南浔如此这般的藐视自己,心中不免也是更气了。
“哦?跟白帮主过招,还需用剑吗?只怕,只怕是会伤了白帮主,哦,哦,那个,也对,也对,若是不用武器,对白帮主也是有些的不恭了”,南浔笑着的,转向自家下人顺福,“顺福,要不,你去把先生平日里用的那戒尺拿来,我就用那戒尺,同着白帮主过上个一两招吧。”
南浔口上虽是不用武器对白明不恭,却竟又让自家下人去取那戒尺,要用那戒尺跟白明过招,众人也是皆知,那戒尺乃是教书先生素日里惩戒自己那些犯了错的、不听话的学生子弟时所用之物,南浔若是真用那戒尺同这白明拆招,似便就是在暗指那白明有了那过错,南浔作为那先生加以管教了,如此而来,反而倒也显得南浔愈加更是不恭、更是不将这白明放于眼中了。
“贼,你别欺人太甚!接剑!”那白明听得南浔要同那戒尺同自己过招,心中更气,再忍不住,一边着的,便即从身边徒弟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歘”的一下,疾掷向南浔。
南浔见那长剑朝自己疾掷而来,也不惊慌,右手暗施着那阴之力,于那长剑之上,轻轻个一拂一带,划了个圆弧的,便即将那剑柄握在自己手中了,其势其姿,便若就跟那少女拂花一般,曼妙至极。
众人看后,尽皆暗赞,就连那白明,心内亦是暗暗念道,这贼南浔武功竟是这般撩,自己明明于那长剑之上附上了自己的七成内力,本是想着这南浔贼接剑之时,受势向后跌去,摔个狗躺地,让其颜面尽失、自己也是好出口恶气,谁曾想,他这轻飘飘的一带一接,举重若轻,转挪消化,竟将那剑上所附力道给化解了,如此精妙的接剑之法,自己什么却也是使将不出来的,如此看来,这南浔贼的修为,自也是不在自己之下了,自己万也是不可将其给觑了,需得万分留意、留神才可。
“贼,看剑!”那白明心内一边嘀咕暗惊着的,左指捏了个剑诀,右手持着长剑,划了半个剑弧,只听“唰”一声的,又见那白光一闪,长剑自右向左、由上而下的,直是自南浔的左肩向着其右腹划去。
南浔抬眼细一看,只觉这白明此剑招所含剑力虽劲,但这剑招自右向左,由上又至下的,剑势拖得过长,如此而来,剑招使至最后,也是飘忽的紧、没什么可惧的了,是故,南浔也不着急进招,只是将身那么微一侧的,待得白明将这一剑招使尽,轻抬长剑,运力于那剑尖之上,便即使将出了那么一招玄武水行剑中的“蜻蜓点水”。
只听那么“当”的一声,南浔思玄剑直便也是击在了白明的那剑尖之上。
南浔先前于那玄武峰时,便即修行过那玄武内功心法,于那坎洞中,不意之间更是得了那一独到的修行内功的无上之法,而于那桂城的磨盘村,又再学得了那相因阴阳神功,故而此时内功修为,绝也非那江湖一般之众所能匹及。而,便也就于这时,那白明剑力几尽,若是那弓弩之末一般,但南浔之剑力却是初方使将出来,正是如那雨后春笋一般,节节而出,源源不绝,故南浔、白明两剑只这么一交的,那白明忽便就觉自己右手一震,甚是的木麻吃痛,不由之间,心内更是暗惊起来了,只觉南浔内力淳厚无比,直是胜出自己十倍有余。
“着!”便在这时,南浔只又这么轻声一喊的,剑尖随之一荡的,又是一点,剑势便就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