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却是不知,此时那白虎门名誉扫地,江湖众人人皆厌之,若是遇见到白虎门之人,轻则言语羞辱,重则大打出手,一不心,那命也是都没了。是故此时白虎门众人想要留在南家,一来,自是想着好生偿还南浔的恩情,二来,却也是无处可去,想着有个安身之所罢了。
“师叔是信不过我们众位师兄弟吗?还是,师叔心内其实是还在怨恨着我们白虎门中的门溶子?师叔,我们这众师兄弟,虽也都是出身那白虎门,有些个人,比如东绛我,入门也是已久了,但,我们十数人中,却是未有一人曾去过那玄武峰、黄麟山、朱雀岭,以及那青龙渊,做过那残害同门之事,更未有一人先前曾来过南家,做过伤害南家人之事。其实,不仅是我们,后来大多数现存于白虎门的门溶子,几乎也是都未行过那不义之事,那些,那些曾去至过玄武、黄麟、朱雀、青龙四门的师兄弟们,大大多半,也是都有去无回的,葬身于同门的剑下了。”
“师叔,此事倒是事实,我混入那白虎门时,周身的师兄弟们多也都后来新入门之人,先前曾去至过玄武、黄麟、朱雀、青龙四门之人,几乎的果也就是一去之后,便即再没回过白虎门、回过白虎泽了”,便在这时,那浔阳插口也是道了。
“哦,哦,哦,原是这般”,南浔听后,低声喃喃又道。其实,南浔先前身负血海深仇,而今虽是大仇得报,但是,一想到就是因为白虎门,自己也是才丧父亡母失妹,师门被灭,庐一家更是受辱而去,是故南浔心底对这白虎门,终究也是存着那芥蒂,顶多了,也就是能做到原谅,做到不去将那白虎门人屠尽,做到不伤及无辜,但要将这白虎门众人留在自家之中,先前自己却是从未想过,是故此时听得那白虎门众人是要留于南家,一时之间,也真是有些的拿不定主意了。
“哎,对了师叔,要不,就让众位师兄弟同我一起,先去那玄武峰,一齐准备重整五行门之事?师叔你看可好?”便在这时,南浔也还在那犹豫着的,只听那浔阳也是又道。
“啊?什么?师叔要重整五行门?”那众白虎门人听后,异口同声的,惊而又道。
“是,是有此事”
“师叔,要是,果真如茨话,那师叔收留下我们,要我们一同前去玄武峰可好,我们遗留白虎门众人本也就乃属那五行门之人,师叔若是肯收留我等,我等定会肝脑涂地,以死相报”,那东绛豪气一抖的,慨然又道。
“这,这”
那东绛看南浔面带犹豫之色,自是对自己等人有那放心不下之意,于是朗声的,便即也是又再道了,“师叔若是信不过我们,我们众师兄弟便即歃血为誓,如果我等背叛五行门,必也是会遭那谴,受那火雷之灾,永生永世,于那十八层地狱,自始而终,不得超生!”
“这,这倒也是不必,我昨日看众位大哥为那白虎门而来,以死相报,将那生死置之度外,只求留一清名,便觉诸位大哥乃是重名誉、重义气之人”,南浔嘴上虽如此,但是心中却也是知,这白虎门众人前日之所以前来找自己拼命,一来自是为了自己的清誉,想着以身殉门,叫那江湖众人少骂他们几句,这二来也是因为他们离了白虎门之后,不知去向何处,只是想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让自己安生罢了。不过,这样的话,南浔自也是不能将出来,折了这众人面子,是故南浔便也是就只其一,不其二的了。
“谢师叔看重,自此之后,我等自便以为师叔马首是瞻,悉听师叔之命,只愿师叔能够收留。”
“我等自此之后,自便以为师叔马首是瞻,悉听师叔之命,愿师叔收留!”那东绛一言之后,其余白虎众人,尽皆也是相随而道了。
“师叔,要不您就收留了东绛师兄众人吧”,便在这时,那浔阳求着情的,亦也是又再道了。
“好,也好”,南浔犹豫着的,将头一转,看向苏溪、休宁,张口也是问二人了,“苏溪哥哥,休宁姐姐,你们意下如何啊?”
“既然众位公子心中念及五行门,依苏溪看,要各位公子先行去至玄武峰,着手提前做些准备也是好的”,那苏溪见南浔问自己了,开口便即也是回道了。
“且南家看家护院之人亦是不少,无须再多人手了,而这南府之中女眷又多,突然再多这么多的男子,亦也是不多方便,至于那晋昌钱庄,人手更即也多,也是更不需要再添置人手的”,便在这时,那休宁亦也是道。
“嗯,对,对,苏溪哥哥、休宁姐姐所言极是,还是休宁姐姐想的周到”,南浔点头应道,一边应着的,于那心内也是又再想了,还是休宁姐姐心思细致,想着南府之中,女眷甚众,那白虎门众人来了之后实也是不多方便。南浔却是不知,那休宁之所以这般,乃是因为休宁心中对这白虎门人更还是不怎个的放心信任,心想若是这群白虎门人再不怀好意,南浔恰又不在家中,这南家之人又怎能够抵挡的住,若是再向先前那般,南家众人又再伤于了白虎门饶剑下,那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