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只见那华陵面向各大门派的,朗声也是又说道,“各位江湖英雄,本人所用,确是本门的金行剑,金行剑博大精深,广取天下武学之精招妙招,故也是才有今日之精进。各位英雄切莫都与祖帮主这般,着了那叛逆之子南浔的道!”华陵精明,只就轻的说了那祖龙之事,却避开了那少林淳苦大师、昆仑虚华子道长,以及那蜀山的经房。
众人听后,皆是微微一愣。
“各位英雄,这南浔,乃是那叛逆之子,众位千万莫要被这叛逆之子给骗了,此人父亲叛国通敌,此人亦勾结外族、背叛师门,众位怎的却要相信此人之语?!依在下之见,此人定是那女真鞑虏派来,挑拨中原各大门派,然后要坐收渔翁之利的!”那华陵城府极深,才不一盏茶的功夫,便即想好了应对之策,将自己身上之罪责推得明明白白,且又让那矛头重新指向南浔。
“华陵狗贼!你卑鄙无耻,你血口喷人!”
“卑鄙?你竟然说我卑鄙?究竟是谁卑鄙?你潜入我府中,下毒毒死了我二妈、三弟、二妹,毒瘫痪了我父亲,若不是我父亲内功深厚,此时早也亦被你给毒死了,你这般的阴险狠毒,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我卑鄙?!”那华陵也是又说道。其实,华陵那二妈跟自己母亲争宠,欺凌自己母亲,自己早也是杀了那二妈之心都有了。至于那所谓的三弟、二妹,皆又是其二妈所生,这二人一向与自己不和,尤其是他那三弟,仗着父亲宠爱,常常跟自己寻事挑衅,且,华陵又因其父亲宠爱二妈、三弟、二妹,冷落了自己的母亲、自己二弟、自己妹妹,还有自己,心内记恨父亲已极。是故,自己这二妈、三弟、二妹被毒死,父亲被毒瘫痪的,自己心里也还挺觉庆幸的,还在那暗想老天有眼,是谁这么好,居然帮着自己除去了这么多的眼中钉,本还想着要找到这个人去报恩的。哪知,今日却是见到了南浔,自也是就猜到是南浔下的毒了,于是,这便当着那天下众豪之面,一改面孔,表现出要替父母弟妹报仇的模样来了。
“我,我”南浔亦也是知那下毒乃是江湖之中下三滥的手段,向来为那武林中人所唾弃,此时听华陵这般一质问,自知理亏,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大少爷杀了他,为老爷、二夫人、三少爷、二小姐报仇!”
“对对对,大少爷快杀了这卑鄙小人!”
“杀了这卑鄙小人!”
便在此时,那白虎门中门人突然也是喊了起来。
那华陵一听,心内便即想了,此时除了这南浔,正合己意,不然留着南浔再这般泄露自己隐事的,自己先前所有努力,也是尽皆付诸东流了,于是赶忙便即提起手中长剑,一指那南浔的,“南浔狗贼,你毒我亲人,今日,我要让你偿命,我就用你的血,去祭奠我死去的二妈及弟妹!”
“那就赶紧的上啊,别墨墨迹迹的了!”便在这时,那席上一人叫道。
“对啊,赶紧的杀了这通敌叛国贼之子!杀了这欺师灭祖的小人!”
“哼,不过那华陵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狗咬狗,我们乐得看热闹。”
那席下众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南浔如此听后,心间不由一凉,今日天下群雄云集于此,竟却未有一人愿为自己说话,更无一人愿为自己主持公道。
“南浔你要是有种,今日就跟我做个了断!”便在此时,那华陵激言又道。
南浔心想,事到如今,想躲想避,也是躲避不了,还不如以死明志,于是昂然朗声又向那众人说道,“天下各位英雄,我南浔自是死不足惜,只是,我南家蒙受圣恩极隆,我父亲一心为国,绝也不是那通敌叛国之人,我于玄武门…”
南浔话未说完的,那台下众人也是又起哄道了,“打吧,赶紧的打吧,别那么多废话了。”
“就是就是,我们信你了还不成?那你就赶紧的打呀,有本事的,杀了那华陵啊,给你南家和你师门报仇啊。”
“对对对,杀了那华陵,你这大仇不也是就报了。”
看到众人这般,南浔也是便知,自己不管是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一时之间,忧愤至极,提起那思玄剑的,也是上得那会武场上去了。
南浔刚也走至那场上的,华陵将声一低的,便也也是而道了,“小师叔,你我同门一场,师侄我实在也是不想杀小师叔,但小师叔逼迫师侄至此,师侄亦是无法,那今日,也只能让师侄来送小师叔一程了。”华陵声音甚小,只南、华二人方能听到。
南浔听后,怒气抖起,“华陵狗贼,休要再叫我‘小师叔’,我没你这样的‘师侄’!”一边说着,一招“悲歌易水”,亦是使将了出去,出剑甚疾,直刺向华陵的小腹。
“好,既如此,也就怨不得我了”,华陵应着,一招的“同室操戈”亦是直迎了上去。
只听那么“当”的一声,两剑相交,南浔只觉顿时之间,右手震得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