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光阴,倏而便过,这便也是又到那玄武门众弟子比武较艺之日了,江陵掌门、灵清临嘉文祁晓月带着众弟子俱也是又到那蓬休台来了。先前众弟子比武,且不细说,只说那南浔之事。
这日的比武较艺,先是有那灵清临嘉文祁晓月的各弟子比了一阵,约莫过了那个半个来时辰的,又有那两名弟子比试完下台之后,月河便也是就又让南浔上台了。
由于上月南浔已是胜了嘉善道长的得意弟子云中,且各位道长也是都知自己这小师弟天资奇高,一月之间,剑艺自是又精进了不少,是故此次也是尽皆派那武艺剑术更为精奥的弟子与南浔过招了,岂知,南浔不费力间,便将那众弟子的剑招也是尽破了,最后,竟将所有弟子之中剑术最高深、那灵隐道长的首徒苍梧,亦也是给胜了。南浔众师兄大惊,就连江陵掌门,亦也是暗叹不已。
“青田,你看今日小师叔的剑法如何?”便也就在此时,台下有人细声私下也是又说道。
青田知南浔一月之间,剑法突飞猛进,此时剑术之精,绝非上月能比,亦也是知此时自己更非南浔的敌手了,但碍于脸面,只闭口不答。
“青田师兄,你说话呀,你觉小师叔今日的剑法如何,可胜的了你那西峡剑?”
青田听那人又说到“西峡剑”,直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心里一酸,脱口硬道,“哼,那却未必!”
“是嘛,那你在上台跟小师叔切磋一下啊?”此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我...”青田支吾道。
“青田!你过来!”便在此时,只听祁门道长一声呼唤。
“弟子在”,青田听师父喊自己,一边应着,赶忙拨开人群,快步走至了人前。
“青田,要不,你用你的‘西峡剑’上台与你小师叔在切磋一下武艺如何?”祁门见玄武门众弟子之中已无南浔师弟的敌手,忽也又想自己这弟子青田是学过别家剑法的,若是给小师弟喂喂招,看看自己这师弟的应变之法如何,也是好的。
“谨遵师命”,青田拱手而道。
“青田,切记为师先前跟你说过的话,这同门比武较艺,胜败乃是常事,且现也只是同门间的较艺切磋,只也是为各自精修求进,切不可鸡肠小肚,因为自己一时的挫败而埋怨在心,若是一味的这般罪怪他人,自己不求精进,那可也真就是南辕北辙、于那武学大道愈行愈远了。况小师叔是你的长辈,更是不可因为输于了小师叔便心生怨怼,这些,你可都明了了吗?”祁门道长谆谆教诲又道。常言道,知子莫如父母,再者乃是师父,青田的心思,祁门道长早也已是看透,故此时好言也是又劝慰之。
“弟子之前鲁莽了,以后不会了”,青田恭敬诚恳而道,转口也即又说。
“好,你若诚心这般想,为师也便是放心了。”
“只是,师父,弟子自知现今功力与小师叔相较甚远,不知可否...”便在此时,那青田张口也即又问。
“这,这,由着你来吧”,祁门如此一听的,心内登时也即想了,青田此言,定也是说是否使用那一直被自己列为禁招的“开峡辟谷”了,若是先前,这青田与别的同门喂招之时,自己定也是不会让其使用这一剑招的,但是今日,见到自己这小师弟竟然将灵隐师兄的那首徒苍梧亦也都给胜了,其剑术之精深,实非青田那一般剑招所能牵制,且自己这小师弟又奇聪慧,说不定便会悟出什么破解之法,也是未可知,故也是就默允了。
“好,师父,那弟子去了”,青田说完,提剑便即也是又上台去了,看那身影,竟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悲凉感。
青田上台,南浔见后,赶忙拱手说道,“青田大哥,近来可好,小弟前些时日曾前往青田大哥之处致歉,多次未见...”
“谢小师叔挂怀,师侄只是勤于练剑,不知小师叔屈驾寒舍,还望小师叔见谅”,青田恭敬回道。
“哎呀,你看你说哪的话,不屈驾不屈驾,只要青田大哥不生小弟的气就好了”,南浔笑着又道。
“好,那,小师叔,青田来了,剑上无眼,若有得罪,还望小师叔见谅”,青田一边说着,长剑缓缓也即出鞘。
“好,好”,南浔才刚说了这么两声“好”字,只见那青田“唰”的一剑,白光一闪,随即便也是向着自己的左胸袭了过来。
南浔见招拆招,随即便就使出了一招“松风水月”,轻轻一架,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光四射。便也就在此时,南浔只觉右手虎口一麻,甚是的吃痛。原来,青田在用这一招的时候,使上了十成的内力。玄武门约定,同门比武较艺之时,只比剑招,不用内力,以免误伤了同门。南浔剑术虽精,但其入门时日尚晚,内功修为相较其他同门,却是相差甚远,倘若是都用上内力的话,那南浔自也是胜不了内功修为极深的苍梧等人的。
祁门于那台下看后,登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