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矮身画圈,一个大轮回,借着力道反手劈向吴万全握刀的手腕儿!吴万全万万想不到他根本不接招,竟是来一招破釜沉舟!若是两相命中,吴万年大不了一死,可他握刀的这只手!
吴万全再次改变招式,狼狈一滚,竟如方才的小二子一般,滚到了墙根儿底下!
吴万全睚眦欲裂,恨声道:“你究竟何人!师从何门何派!”
吴万年冷笑一声,气喘如牛,看起来明明是强弩之末,却依然颤巍巍地伸出一指,傲慢道:“还有,一刀。”
吴婉儿从会宾楼管事手中拿走自己的约战凭信,暗地里松了口气。花怜教派来解决此事的人又送上了那柄玄铁冰扇,并未多言一字,反倒在吴婉儿接过扇子时冷冷地道一句“珍重”,甩袖离去。
杨小燕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人身影,冷嘲热讽,“不战而降,我就说花怜教狗屁不是。”
柳茹玉被这小师妹愁的想哭,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吴婉儿被杨小燕儿一声痛呼惊回神魂,想起那字条上的字体和内容,转身跑开。一路向着东厢房而来,还未到时已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心里一松,遥遥地喊一声“大哥”,急跑过去,近前时才发现,吴万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手中刀颤抖不已,整个人僵立在地。
吴婉儿颤声道:“哥……”
吴万全猛地闭上双眼,狠狠地将刀插入石板路中。
吴婉儿这才看清,在他脖颈处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细的红色血线,正缓慢地向外渗着零星鲜红的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