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的酒楼,里面金碧辉煌,虽很俗,但那些装扮确实看起来很费钱。
“曹公子,老地方收拾好了。”一个小厮身份的人过来,可他的打扮却不怎么像小厮,像个突然暴富的土豪,什么东西值钱就往身上穿戴。
曹东杰按照惯例给了赏钱后,领着张玄机和柳念珺进“老地方。”
一个颇大的屋子,里面字画、玉像等宝物应有尽有,张玄机都已经瞧腻了,没多大兴趣。
“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说说情况了吧?”张玄机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在回答前,我得先问你。”柳念珺坐在张玄机的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
“问。”
“你去武当山后,赵白璐对这桩婚约的态度如何?”其实柳念珺这是明知故问,只要不是同时兼具瞎子、聋子、傻子这三者,就一定能从过去那段旅程中发现赵白璐的心意。
“不好说。”张玄机悄悄瞥了曹东杰一眼,不想给他们二人埋下什么芥蒂。
“玄机兄,你大可不必这么藏掖,我并不”曹东杰正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柳念珺却伸手制止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玄机,我问你,”柳念珺的语气突然慎重起来,“你对赵白璐和曹公子的婚约报什么态度?是支持,还是反对?”
“嗯?”张玄机端起茶杯抿一口,但被滚水烫了下,又忙不迭地放下,捂着嘴道,“为什么问我这个外人?这是他们两人的事。”
“回答我,支持或反对?”
“别又拿我开玩笑。”张玄机又拿起了茶杯,忘记了滚水的烫。
“回答我,支持或反对。”柳念珺又重复了一遍。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等了许久,等小厮将满满一桌菜摆好又离开,他们都无人说话。
“”
又稍许之后,曹东杰笑道:“这答案岂不是已经明了?玄机兄是我们的同伴。”
柳念珺收回视线,面上无表情,琢磨不出她的心思。
张玄机则眼观鼻,鼻观心,和那杯烫嘴的茶较上了劲。
“吃吃,我敬二位一杯。”曹东杰端酒试图炒热气氛。事实上,这桌上几人的心思,他都已经摸得大概。
沉闷地吃了一会后,曹东杰放下竹箸,叹气道:“今天这顿饭,真是比牢饭还难吃。”
“说正事吧。”柳念珺也放下竹箸,“曹公子不想与赵白璐结婚,所以他打算和我一块制定一个计划出来。”
张玄机这时才道:“赵白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她怎么想,无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在我们的计划里都不重要。”柳念珺针刺般道。
“嗯。”也许是杯中的茶凉了,也许是他适应了水温,真真正正喝了一口茶。
“其实我们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个雏形。”曹东杰牵引话题,“这桩婚姻是秦帝和父亲一起商定的,单靠我或五公主反抗,肯定是蜉蝣撼树,绝无推翻的可能。”
“我们打算借朝廷内第三方的力量从中作梗,让他们来帮我们破解还这个婚约。”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和你说说秦朝内的三大势力。“
曹东杰伸出三个指头,一根一根指着道:“其一、其二就是我父亲和右丞相,两人互相不对付,不过他们仅仅是政见不合,还都算秦帝的左膀右臂,忠心可鉴。”
“而这其三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秦朝的旧勋贵士族。他们就像健康人身上的狗皮膏药,黏在身上全无作用,反而是一种负担。”
张玄机这提问道:“这势力我算是听明白了,可这士族应该是你爹曹丞相和秦帝的死对头,你确定他们会帮你?”
“不会,完全不会。”曹东杰道,“我与五公主的婚约不能完全算是政治联姻。因为父亲和秦帝的关系已经足够紧密了,完全不需要再让我和五公主去巩固。”
“那为什么让你们结婚?”张玄机不解道。
只见曹东杰地下头,以手扶额,故作深沉道:“要怪只能怪我太优秀,太完美。整个秦京之内,没有人比我更优秀了。年纪轻轻就是半步大宗师,文更是写了不少让文坛大家都赞不绝口的千古奇事,他们那些大家都吵着闹着要收我为徒唉,太优秀的烦恼。”
张玄机瞥了一下柳念珺,一脸迷惑。虽说半步大宗师确实厉害,文学造诣听起来也不一般,可自己说出口总有王婆卖瓜之疑。
简单说,他就是个臭不要脸。
曹东杰从沉浸的状态中出来,继续道:“秦帝见没人能再比我优秀,便将最疼爱的五公主许配给我,唉,怪我,怪我太优秀。”
张玄机嘴角抽了抽,道:“既然不是政治联姻,那我看你们反抗的难度就越大,毕竟没有所有的利益能够左右衡量。”
“说的没错。”曹东杰道,“我也为此困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