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绝不做声,她在西荒村时就练了养气功夫,最是沉得住气而这老者也同样,他也有耐心等柳念珺开口。
只是这湖上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还有最关键的西槐王在。
他可没有柳念珺和老者那般的耐心。
“让她过来吧。”
老者听话离开,纵身跳入离走廊,踩在薄冰之上,冰不碎,人不坠。
柳念珺自然知道老者是用这把戏在“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动手,这威胁也没甚意义。
走向凉亭。
凉亭的柱子之间都挂着近乎透明,却能防风保暖的皮布,料子倒是罕见,看起来价值不菲。
地上伸着暖炉,炉在下方烤着,只有温度能蒸上来,那炉子生出的能让人中毒的气则排在外头。
柳念珺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便脱下最外层的皮袄。
西槐王有贼心没贼胆,侧着脸,一只眼瞧亭外的风景,一只却偷偷打量着柳念珺。
他观察着柳念珺,柳念珺也同样在观察他。
西槐王看起来有些憔悴,嘴边的胡子有些杂乱,头发也有油光发亮,好像很久没清洗的样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
西槐王最先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莫要太过分了,本王好歹是位王爷,是秦帝的兄弟!”
柳念珺依旧不吭声,有时候装腔作势确实很能唬人,会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高深莫测。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曹相?”西槐王微微摇头,“曹相已经派人来过,不会是他,那你就一定是袁相派来的人了。”
西槐王并没有将那些话藏在心中不说,毕竟他一个被封到边疆偏远的王爷远离朝堂,一些利益纠葛也都自然远离他。
他属于中间人,两人虽非友,但也不是敌。
等西槐王将自己的身份脑补好后,柳念珺才道:“赵白璐去了何处?”
西槐王一愣,不满道:“你头上的主子也就算了,你一个什么身份的人敢直接称呼公主姓名?”
柳念珺眼神一动,确实是自己疏忽了,便改口道:“赵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三天前就送走了。”西槐王指着府上,“你要是不信,可以在府上随便找,公主真的已经被我派人送回秦京了。”
柳念珺眉头微微一动,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对于自己和张玄机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可喜的消息。
“她在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西槐感觉自己是被审问,但为了以后的安宁,他如实回道:“五公主要一个叫张玄机的人,说是要一块回秦京。”
“那时候公主挺闹的,将府上好多东西都打坏了,最后还是由高手封住她的穴道,才让她安安静静地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