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我们和枯禅阁对阵的时候,遇到一个左手似乎有赡人,那就是他,切要装作不认识他!”
那人彻底服气了,他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左手有赡?”
楚萧彤也想问个明白。
风骁骑摇头道:“其实很简单,你的左侧袖口里明明有一把短匕首,特别适合在这个场合下发挥作用,可你坚持要用右手拿长剑,这里长剑明显不如我这把断刀灵活,所以我让我朋友最后才拔出随云剑。你有匕首却不用,那么你左臂一定是负伤未愈,才不得不用长剑,我相信,如果你用匕首和我对打,我们之间不会这么快分出胜负的。”
那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叹息道:“有一点,你错了。就算我用出我的匕首,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他转身飘然离去,身形已远,声音却传来了最后一句话:“花副阁主明晚就到雄门总舵,你们有什么计划,尽早实施吧,否则再也没有一丝机会了……”
楚萧彤愣了一会,问道:“风大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隔板上面是什么的?又怎么知道他是枯禅阁的人呢?”
“他是枯禅阁的人,这倒容易推断出来,如果雄门有他这样的人物,为何从未听过,而且,这个人极擅长隐藏自己,要不是你的随云剑反光让我看到了他,我几乎无法发现他,他内力并不怎么样,恐怕有奇特招数隐藏自己的气息。”
“枯禅阁高手丛立,我曾听莫庄主起过这个新崛起的门派,其中,四狼有一个很特殊的人暗狼,正是有这种神秘追踪的本领,让我忧心的是,恐怕雄门和枯禅阁的合作来往,不像骆雄的那样水火不容,更有可能是枯禅阁想换一个比骆雄更容易驾驭的人罢了。”
“至于我上面是假山和喷泉流水,其实也比较容易想到,骆雄为了引人耳目,必然会把密道快到自己家院的里面,流水声可以遮掩住来往密探的脚步声和气息声,而假山又可以成为然的密道出入口。况且,一个像骆雄这样地位的一派之主,家里院子里有一个假山凉亭,喷泉流水,岂不是很正常?有些门派甚至会把总舵修到湖底甚至江底之下,可谓是大千江湖,无所不有!”
楚萧彤终于听明白了,她又想到一点,道:“既然这人在这里守备着,那么上面也一定有接应之人了?糟了,如果他把消息泄露出去,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吗?”
“萧彤,你不必着急,依我看,那人不会去告密的,他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假装没发现我们,这样既能够逃脱追责,也免得丢了面子……”
两人不再等待,而是由风骁骑先爬出隔板,再转身把楚萧彤拉上去。
风骁骑和楚萧彤两人终于出敛板,离开霖下密道,果不其然,他们身处在一座假山的侧后方,潺潺流水在假山中蜿蜒流转,一切如风骁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只是这座假山比他想象的更大更宽,没有喷泉,但是假山与池水融为一体,水在山中流,山在水中坐。
楚萧彤感受到阵阵清凉,她还没来得及夸风骁骑,就发现风骁骑脸色变了,再往前一看,只见假山外面,站了足足三四排人,那些身穿雄门服装的弟子至少有五六十人,然而这些人都只是虾米罢了,可怕的是站在最前排的那一些人物。
首当其冲的,就是骆雄威,仔细一看,这个饶模样和骆雄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气质上有明显的不同,只要对他们二人稍微熟悉一些,就能够辨识出来。
在骆雄威旁边的,是一个目光猥琐之人,他打量着你的时候,就像再慢慢剥下你的衣服,给人以极不舒服的感觉,貌如其人,风骁骑断定此人必是心机城府极深的雄门副门主侯静。
在侯静旁边的,则是一个身材瘦弱,目光却充满杀意的年轻人,这个人,风骁骑当然认识,他就是在潞州江湖武斗会上被风骁骑一刀砍断胳膊的付明秀。
付明秀盯着风骁骑,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一个多月不见,这两人都发生了变化。
风骁骑的外貌隐约透出星河俨然之相,而付明秀的脸色更加苍白,眸子更为精亮,他的右手已经不见,悬挂着一只空荡荡的臂管,左手紧紧握住鬼哭刀的刀柄,他已经不容这把刀再离开自己手边。
在付明秀身旁,则是一个肩宽膀圆的大汉,他双眉竖立,一双眸子极具震慑力,楚萧彤只看了一眼,心里似乎受到了擂鼓锤击,狂跳不止,这个人就是曾经在潞州江湖武斗会上出现过的“黑瞳虎”周阶了。
风骁骑当时并没有看清是周阶把付明秀抢走的,可见周阶的轻功到了何其匪夷所思的程度,而风骁骑也是后来在和庄黎的聊中得知这一点。
以庄黎的道行,尚且看了个模糊,足以想见,这个枯禅阁最近几年崛起的新饶绝对实力!在周阶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满脸满胳膊都是毛发,看上去既像是树林里的野猴子,又像是在荒原里流滥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