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松开。
林伯安慰了一会儿沈龙霄,随后递给了警长一张黑色烫金名片。
“警察同志,孩子受了惊吓,我先带回去了……等到时候需要记录口供,随时给我打电话。”
警官看了一眼名片。
好家伙!兆达沈氏集团!
按规矩是应该先录口供才能让当事人离开的,即便对方关系硬,也不能破坏规矩!
“好嘞,您慢走。应该的应该的,孩子受了惊吓,这立刻就录口供实在是不合情理,赶紧带孩子回家吧。”
警官带着微笑。
旁边新来的实习警员有些懵。
车子发动,林伯载着沈龙霄离去。
玉金鼎则是说道:“小熙,把犬牙匕首交出来。”
陈行熙扭过头:“哼。”
之前给陈行熙治疗的警员微笑着说道:“小同学,这个属于犯人的物品,确实是需要上交的。”
陈行熙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十分不情愿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储物器,将那把还没捂热乎的匕首拿了出来,颤颤悠悠地递给了警官。
视线还恋恋不舍,停留在匕首上不肯离开……
玉金鼎见状,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个小家伙,到时候我肯定想办法给你把这个匕首弄出来给你。
陈行熙看了看被上缴的犬牙匕首,又看了看玉金鼎手中的扑克牌。
玉哥真可恶!
他手里的那张牌……
五角星阵里的羊……在《圣经里,好像是……
“祭品吗……”,陈行熙呢喃道。
玉金鼎耳朵很尖,立马问道:“什么?小熙,你说这是‘祭品’的意思吗?”
陈行熙点了点头:“嗯,祭品。”
玉金鼎若有所思。
“对了,玉哥,刚才是你救的我吧……”
玉金鼎摆摆手:“得了得了,客气的话就免了吧。”
陈行熙:“不是,我听你刚才喊了些什么……”
雷引,闪雷弹。
这些东西应该是玉哥的独门绝技吧,可不能在这个场合细谈,等回头有空一定要跟玉哥好好聊!
陈行熙想起了什么,眉目间有些担忧:“玉哥,你过来了,我爸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玉金鼎抬头望着同铁门一样布满锈迹的棚顶,意味深长地说道:“那边儿……好着呢,战斗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陈行熙闭目静心,偷偷跟陈行烨耳语:“小烨,你有没有感觉,爸爸在这附近?”
玉金鼎侧着脸,耳朵伸得老长:“不能。镇守那么忙,哪有时间过来看你俩。”
陈行熙微怒道:“不要脸!我们哥俩儿说悄悄话,你偷听什么!”
玉金鼎:“………”
陈行烨的眼睛里闪过金光,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那一瞬的鹰眼状态下,陈行烨也感应到了什么气息:“哥,我感觉……爸爸在,在这附近的某一处,正在看着咱们。”
陈行熙:“也或许是很远……”
………………
远处,在南区靠近海岸的地方,是一大片平原。
平原背后,耸立着一座小山。
山名白银,每逢冬天,这座小山就会被白雪包裹着,像是一只银元宝。
白银山之侧的东方,此时正屹立着一栋空楼。
白银大楼。
大楼整体已经修建完毕,正待安装玻璃与装修、粉刷。
楼顶,寒风瑟瑟。
一道孤寂的身影耸立在风中。
黑色的枪身、黑色的倍光学镜,正被那人右手持着,扛在肩上。
像是街头的小混混,在打架前,将铁管或是棒球棒放在肩头。
金色瞳孔,神明之眼。
陈戬邪面目冷峻,嘴唇轻轻抿着,眉眼间的杀机还没有完全散去。
突然,嘴角轻轻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小兔崽子,眼睛真毒啊……”
陈戬邪关上了金色的鹰眼:“隔着快一千米,竟然还能感应到我的目光吗……”
“嘁,不亏是老子的种!”
陈戬邪的背后,漂浮着一点紫色的萤光。
微小,飘摇。
像是夏日的萤火虫,又像是烛火熄灭前最后一瞬的光亮。
不起眼,而又难以令人注目。
无声无息,无形无相。
淡紫色的萤火,飘渺着,距离陈戬邪的背心只有三米。
随着陈戬邪的前进或动作,紫色鬼火光点也跟随他运动,永远保持在陈戬邪背后三米处的位置,相对静止。
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点紫光孕化出了人形。
一团鬼魅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