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躲进去的。记得刚拆封的一盒牛油蜡烛
就算是点晚一根,在续上,也不至于里面黑灯瞎火的。”
郑长生轻声道:“朋友,怎么不把蜡烛点上?”
没有任何动静,提鼻子一闻,郑长生心里就是一阵凉意,顺手就把短刀从靴子里拔了出来,紧紧的攥在手里。
是血腥味儿!
这种味道他熟悉了,他也算是久经沙场,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
而且就在刚才,还见识了血流成河的景象。
火折子在他的手中,顺势一晃,轻轻的吹了两口气,腾的一下子,火苗冒了出来,不大的一间密室照的亮堂起来。
地上一滩血迹,可是密室里面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郑长生的头皮发麻,心砰砰的剧烈跳动个不停。
人呢?人怎么没了?
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桌上的蜡烛是熄灭的状态,他探手摸了一下蜡烛芯,早已经凉透。
点燃蜡烛,郑长生四下打量。
密室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并未有人动过的迹象。
他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地上的那滩血迹。
血迹也早已经凉透,看来时间不短了。
密室是内外都可以打开的状态,不过如果里面的机关要是关死了的话,就从外面打不开了。
自己走的时候交代过他,从里面把开关封上,他要是不从里面打开,外面是完全不能打开的。
他拿起蜡烛,凑到开关处看了一下,旋钮上有血迹。
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要打开密室离开?
郑长生纳闷了,那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他受伤啊,难道是自己疏忽没有注意到吗?
或许有这个可能
不过,就算是来的时候就受伤了,也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伤。
还记得,两人交谈的时候,虽然那人脸上焦急万分,也不像是重伤垂危的样子。
还有,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密室里等自己回来,而选择离开呢?
他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要知道外面早就被随后赶来的锦衣三千营封锁了。
出去的话,没有人引带,没有藏身处,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但是到现在自己这边都没有接到田龙的任何消息,那就说明他离开这里之后,没有被发现。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郑长生心里再也安静不下来了,如油煎一般,整个脑子都乱套了
他搜遍了整个密室,和书房,那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这不科学啊,他如此紧迫的找自己肯定有事,但是又一句不说的不辞而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叫来小七询问,她也是一头雾水。
当时事发紧急,她们回房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书房。
郑长生的事情,在她们眼里就是头等的天大的事情,谁也不敢多问什么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就让郑长生更纳闷了,他双手抱头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午牛,你在家里护卫,可曾发现什么动静?”
良久,郑长生叫来午牛询问。
午牛一脸懵逼:“没什么动静,我一直带人守卫在夫人和少奶奶所在的大厅门外。再说了,就算是有动静的话,我听不到,大黄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郑长生哑然,午牛说的没错。
大黄的警觉性是很高的,但凡是家里有一丁点的动静,它都要跑过去光顾一下。
可是如果连它都没有叫,那就是没情况了。
郑长生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小七和午牛两人面面相觑起来。
突然,郑长生停下了脚步,回身道:“大黄呢,怎么没见它?我以往回来的时候,它都过来迎接的。”
午牛摇摇头,表示不知。
小七上前道:“许是跟在楠丫头身边吧,今天的情况吓着孩子了。”
“哦!”
郑长生来到书桌前,坐了下来叹口气:“没事了,或许是我想的太复杂了,你们回房休息吧,天色马上就要亮了。
我要给皇上写奏章。”
小七张口欲言,可是看郑长上手中已经把笔提了起来,又闭口不言转身回房。
午牛是睡不着了,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作为护卫,责无旁贷。
他出得门来,安排人手,把家里好生的再巡视一遍。
安排完,他挎着腰刀,就立在书房门外,随时听候郑长生的指令。
寒风裹挟着雪花,扑在他的脸上,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四更天刚过,郑长生一袭大红官服,外面披着狐球连帽的斗篷走了出来。
“备车,进宫!”
“伯爷,琪夫人头天晚上就安排过了,知道您一早要进宫当值,早就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