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好身手,真叫嬴某大开眼界啊。”
“太子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招数罢了。”
“阁下各出此言。”
穿着打扮诡异的那人哑然一笑,顿了顿:“殿下到此不会只是为了同老朽咬文嚼字吧?”
“知道就好...”嬴商不由得收敛了脸的笑意,收起折扇,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把人交给我,速速离去。”
“那可不行,在下受人之托,恕难从命。”
“不知受何人所托?”
“一位爱女心切的母亲罢了。”
那人不疾不徐的答道。
“巧了,嬴某也是受人之托。”
“看来殿下极是喜欢这些文字游戏。”
“何以见得?”
他并不着急回答,托举着洛晴往前走了几步,轻笑道:“虚伪。”
嬴商能够坐到大秦太子的位置,绝对是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只见他微微皱眉,捻开了折扇抛在了半空中;浓厚的几团灰雾从扇面中喷涌而出,直奔那身披灰袍之人而去,同时伴随着一阵‘嘻嘻’的婴儿啼哭声,一张血红大手从灰雾中捞了出来,一把握住了那人。
然而就在血红大手消失的瞬间,那人也随之消失不见,一件破烂的灰袍落在了原地,只剩下一根毫不起眼的木棍拐杖托着洛晴继续前行。
“装神弄鬼?”
四名红衣主教齐齐高喝一声,解开大衣扬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起,结出古怪的手印朝着红衣按下。陡然间,一张冒着红芒的大网直扑洛晴而去,得手之后急速收缩在一团,将其牢牢束缚着。
四人纷纷跃下,扯着四个角,正欲拖拽着洛晴往嬴商的方向赶去时,刹那间,从两侧的砖墙内,突然钻出了八张枯槁的老脸,下一刻便贴在了脸,朝着颈脖咬下,如厉鬼一般令人惊悸。
四人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默念起稳住心神的心法口诀来抵御。
见状,嬴商脸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这厉鬼自然不是真的了,“没想到阁下还是娜迦国鬼巫一族的强者。”
“结阵。”
他低喝一声道,千蛊音荡漾在半空,令鬼厉无处遁形。
四人摇摇晃晃的闭了眼睛,脸庞却变成了阴阳脸,一半乌黑之色一半正常之色,看不出其中究竟有何玄机;他们轻声念叨着梵语入定,衣袍底下涌现出大量的千足虫,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壁垒,地面、两侧的砖墙到处都是,难闻的刺鼻性气味让嬴商都为之侧目。
灰雾中,嬴商两三步踏了出来,面色不免为之一凝。
借着惨淡的月光,他沉着的扫视着四周,一拳轰开了两侧的砖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由得沉声喃喃道:“倒是有些意思。”
“人在我手,你确定你不出来吗?”
“喂...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少倾,唐渺和清绾两人姗姗来迟,一见满地的爬虫,他捏着鼻子简直不敢置信的笑骂道:“这一招都使出来了,恐怕又是什么奇人异士吧?”
“娜迦国鬼巫一族的强者。”
嬴商闻言,总算恢复了一丝正常的神色,拿着折扇朝着四人扇了几下。
“殿下,属下无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算了,逃了就逃了吧,倒也无妨。”
“逃了?”
唐渺轻笑了一声:“天人境强者还能让他给逃了?”
“有问题吗,他的招数实在是诡异。”
嬴商回过头来,冲着他颔首点头。
“娜迦国鬼巫一族的强者,他来凑什么热闹,莫非也是对六道轮回感兴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掳走洛晴,竟然是受一位爱女心切的母亲所托。”
“‘祀灵主’...她也还活着?”
唐渺不禁眯起了眼睛,“难怪魔教在要长安城掀起一阵风雨了。”
“也罢,洛晴人呢?”
他思索了片刻,良久才回过神来。
嬴商探手一指飘在半空中的一块红布。
“嗬...缚仙阵,大手笔啊。”
“见笑,既然是武尊的吩咐,嬴商自然要办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随即朝着四大主教吩咐道:“打开吧。”
玄妙的缚仙阵在几个古怪的手印下又重新化为了四件大衣,‘咻’的一声散开落回,其中包裹着一件看似厚重的褐色麻衣重重的坠落,唐渺赶紧接过来,一瞧便瞬间呆了,这里面哪里还有个人。
“一件褐色麻衣?”
唐渺顿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你似乎当了啊,伙计。”
“怎么可能?”
其中一名红衣大汉满脸惊愕之色。
“慢着?”
嬴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