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戚沐玥只要服软,就能正光大名的回去了。
根本没必要跟着他受苦,霄凌仙也是如此想的。
“沐玥...你回去吧,你还有大好的前途,跟着我只能东逃西窜。”
霄凌仙脸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尔后又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戚沐玥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你要赶我走...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戚沐玥眉头紧皱。
“我不愿你跟着我受委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骨髓里的寒气还不想办法尽快解决的话,最后便是一介废人了。”
“放屁,我心里的霄凌仙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咬着牙,真想去给他一巴掌。
“我都没有放弃,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保护不了你,京城太危险了。”
“那我们就离开京城,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天下如此之大,我就不相信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赵界不行就去楚地,秦境也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你刚才说什么?”
戚沐玥抹了一把眼泪,“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会没事的,我要去磨豆了。”
她转身正欲离开。
“站住...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霄凌仙沉声说道。
“真的?”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会的...你先去忙活,等会我叫你进来去办一件事,然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戚沐玥眉头微皱,她虽然不知道霄凌仙此时怎么会如此肯定,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男人曾经这么厉害,想必是早已经留了后手。
自信过头的人怎么可能会留有后手呢,不过是做些交换罢了。
霄凌仙重重的沉了一口气,望着墙壁悬挂着的一柄鎏金之剑,内心猛地一阵荡漾,在这休养的十来天时间里,他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到底是谁,隼仙公公为何会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下那一剑。
尚方剑虽不厉害,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沐玥,你写一张纸条,将我的金字腰牌同纸条一并偷偷的送到王府驿闵元锡的住所,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露面,并通知他只身前来,机会只有一次。”
“闵元锡,你找他作甚?”
这十地总督,戚沐玥一个也信不过,尤其是长宁侯一方的南部四郡。
“做一个交易罢了,之前他曾经找过我,被我给拒绝了。”
“什么交易,我不允许你冒险。”
戚沐玥身子微颤。
“我们别无选择。”
霄凌仙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
十地总督除去蟠云郡和古渊郡之外的八人都在洪武郡境内明争暗斗,实际也是两大派同霍世空一人的正面交锋,西北三郡,南部四郡以及霍世空一人。
血狱不论落在哪一方手里,都对其他几方不利,尤其是落在南部四郡之一的人手中时,更是灭顶之灾;不过这些人在搜捕血狱余孽之时,也在揣度圣意,长宁侯与血衣侯以及霍世空之间的敌对关系已经非常明显了,还打算将血狱之主的位置放出来,不知是何道理。
然而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这几人十余天来都是疲于奔命。
除了血狱四司副魁以及魁首等人下落不明之外,但凡是没有逃出洪武郡的血狱余孽,下场都非常凄厉,可是把这些人的首级往面奏报是远远不够的。
闵元锡对血狱已经深恶痛绝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老爷,水已经打好了,您先去洗把脸。”
他坐在太师椅打盹,婢女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让他睡意全无。
“嗯...你先宽衣去...坐床边等我。”
“好的,老爷。”
婢女娇哼一声,酥到了骨子里。
“呀...老爷,您这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吗,好大一块金子。”
“金子?”
闵元锡拿冷水抹了把脸,顿时间神清气爽。
“哪里来的金子,快取我瞧瞧。”
“这...你看啊,老爷...面还有字...血...血狱...”
“咚”的一声,金字腰牌应声落地,砸了一声脆响。
“老爷...老爷,叫小的们有何吩咐?”
不大一会儿,门外匆匆闪进了几个彪形大汉。
“哦...这丫头不太懂事,拉出去埋了吧。”
“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几人相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闵元锡从里衣的袖里掏出了方才那一块金字腰牌。
正面写着‘血狱天魔司魁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