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外甥一条心,没想到外甥早就提防着舅舅呢,他不由得怒从心生。
他被圣灵卫架着直奔二进院后花园边的书房而去,这里仅与西跨院一墙之隔,里面任何一丝动静后花园能都知晓。
虎庆尨眼珠睁的老大,被扔在了软塌之上。
“王爷,虎将军没有大碍,只是吸食了过量的散筋粉,这才导致血涌鼻腔,喝了这碗药再睡上一觉就行了。”
亲舅舅看着亲外甥,一个满脸笑意,一个脸色铁青。
“下去吧。”
“小人告退。”
“舅舅劳累了三天三夜,辞仁于心不忍,您就在这软塌之上好好歇着吧,西跨院有焕武看着,好戏就要开始了。”
“外甥知道您同这些人都有些许扯不清的关系,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此次能够堂而皇之的出城,我甚至让您拱手交出了武灵卫的兵权,孰轻孰重,外甥想舅舅还是能够分得清楚,您说是吧?”
“哦对了,忘了您不能说话,实在是抱歉,等这关键几天过去,辞仁在向您负荆请罪,告辞。”
“您歇着吧。”
楚辞仁面色一沉,拱手重重叹道,脸上浮现出同他年纪非常不符且少有的厉色,野心家终于要出手了。
虎庆尨心里跟明镜似的,楚辞仁心不由衷,他分明就是对武灵卫兵权的归属而耿耿于怀如果自己在楚王面前再坚持一点的话,再硬气一点的话,再说一点反骨的话,那么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楚地三军实际掌权者的拥戴关系,这个储位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争了,甚至根本轮不到楚辞钧作威作福。
现在,就连一个嫔妃庶出的孩子也来跟我争皇位,他楚辞瑾凭什么和我争?
这个皇位,楚辞仁太想要了。
演了三天的戏,他坐不住了,另一头的武举看似重要,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重要,毕竟重要性能大过天机令吗?
大统领推门走了进去,背着手来到了他面前。
唐渺正在漫不经心的品茶,一杯茶见底,他便问道:“大统领可是有事?”
“八王爷有请。”
他看了眼门外的庭院,哪里还有虎庆尨挺拔的背影,只剩下一柄黑金陌刀孤零零的矗立着,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