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齐元再次翻找了花街所有巷子,瓦舍,连柴房都被他找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踪迹。
万一,那个小黄人骗人呢?
就为了那么块碎银子?
齐元又抓了个卖药的,挂着郎中旗子,其实干什么事儿,齐元清楚。
当面就问:“这里是不是又两个叫花子经常出没?”
那个郎中长相猥琐,就嬉笑着点头,但他还没开口,齐元的刀就放在他的脖子上,再次问:“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只是乞丐打扮,不要饭却能吃的不错?”
刀子逼着喉咙,郎中也不敢要钱了,就疯狂点头,生怕慢一些,那刀子会划了他的喉咙。
齐元又问:“谁让你们这么说的?”
刀子又逼近了一步,郎中愣了愣,想跪地上,但刀子不允许,便浑身发抖的说:“是一个男的。”
“长什么样?”
“长……长……我不记得了,他就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这么说,他也是这么拿刀子逼着我的。”
“什么时候?”
“大概中午的时候,这边来的许多商队一样的人,你知道这边,白天人很少,一下子来那么多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他们到处翻找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拉着我们这些经常在这里做营生的人,全都让这么说。”
“那这里到底有没有叫花子?”
“有啊,还很多,这里都是有钱人来,说点吉祥话还是能讨到不少赏钱的。”
“有没有特能讨钱的人?”
“有,仨人,其中一个说话声音很细的男人,那嘴皮子溜得很,嘴里的词比话本子上都好听。”
“住哪?”
“不知道……”
刀登时给他划了一道小口子,吓得郎中抖若筛糠,眼睛下巴脸颊都闪避着那白刃,却还是摇头。
“他们住哪里我真不知道,信州这么大,不过他们应该早就来了。”
“滚吧。”
刀子一松,郎中丢了旗子,瘫倒在地,颤抖着起身连滚带爬的赶紧跑。
这阵仗他哪里见过呀,小名差点没了。
齐元回到聂怀身边,正看着他用杏仁打一个醉汉,旁边的人都看着,不敢走,也不敢拦。
“你这是在干吗?”
“他叫我瘫子。”
只是侧身,并没有看聂怀,下巴动了动,气不顺的不止是聂怀一个,还有忙活了大半天还被人耍了的齐元。
走到张存祥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稍微抬起来,齐元被一股酒气给熏得不轻,左右看看此人,颧骨凸出,脸颊凹陷,瘦弱枯骨,却来这种销魂之地。
“短命鬼。”
“你说什么?”
张存祥挣扎反问,齐元捏着他下巴一挥手,脸猛然后转,直接转到面朝后,看清后面人的嘲笑轻蔑的表情,可他的身子还面对这齐元,一动未动。
在场看热闹的人都愣傻了,王初也愣傻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
这是哪里来的说法?
张存祥的身体砸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身,他身边的那两个小斯才反应过来:“杀……杀人拉!”
也顾不上什么少爷,顾不上什么张家了,楼梯上的人一呼啦得跑了个干净,除了那具尸体,再无其他。
聂怀将当做武器的杏仁放进嘴里,对齐元杀人未置一词,反而问:“有什么收获?”
“被人耍了。”齐元将刚刚郎中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转而问王初:“暗桩在你们手里,你们也有自己的眼线,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你们这么严密的眼皮底下活动的?”
王初也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眼中,齐元却再次发问:“你们里有叛者,还是根本有人希望打这场仗?”
自觉大事不好,王初赶紧叫人来吩咐了些事情下去,然后立在聂怀面前,下跪谢罪:“老奴考虑不周,致使事情麻烦起来,还还望将军赎罪。”
聂怀坐着,示意齐元扶一下,本人却揣着手不理人,一个杏仁飞过去打齐元额角上,人也就扶起来。
“王总管这是哪里的话,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我也不能预知他们来的是三个人不是两个不是吗,齐元年轻气盛您老别跟他置气就成。”
转头白了一眼齐元:“还不给老人家道歉!”
“小子莽撞,王大人赎罪。”
王初初惊乍喜的,拱手:“哟,齐公子还真是年少有为,我们接下来…………”
不知道住处,这么一番人早就跑光了,再想找恐怕不好找了。
漆黑的街道上,两边的小店早早关门,里面亮起灯火,照得大街上有些温暖,大多小店一家好几口,有的在吃饭,有的在算账,还有些孩子哭哭闹闹的声音。
齐元推着聂怀在路上走,两人都在盘算。
无论三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