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也总是要吃喝活动的。
席玉也这么觉得,但是他有顾虑。
“大雪封山,你确定能找到最初的那个地方?”
“我在容山钻了一年多,认路你放心。”
席玉捏着自己的袖边儿左右思量了一下,觉得此行无论是否有所收获,都是要去的,也就点头定下来。
两人定了接下来的计划,聂怀忽然问:“你有没有查一下周边的痕迹?”
摇头望了那些因冰雪消融,而露出来的茅草,还有一些灌木,黑乎乎的长在白雪上。
席玉摇头,但是玄铁营来了之后,又是砍树木,又是扎营地,又是打猎的,如果周围真的有人来过,或者什么东西活动的痕迹,早就发现了。
这也是席玉最担心的。
如果是人为的,那就好说,但偏偏无从查起,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便叫人心悸。
事情便落在了风雪飘摇的容山,聂怀想着终究忍不住,说:“我去看一眼齐元。”
说着,走进帐篷,坐在齐元床前,目光就那么落在惨白得有点病态的脸上,虽然双目炯炯,精神尚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骨头断了怎么能不疼?
聂怀还没说话,齐元便看出他心里难受,咧着嘴笑呵呵的调侃说:“不就是肋骨吗,我不疼。”
他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聂怀笑起来,笑得难看死了。
“你别这么笑好不好,我真不疼。”
越是说不疼,聂怀的心越疼。
这个孩子毕竟是跟着他长大的,受了伤还是他自己打的,心里怎么能好受,怎么能不自责。
嘴巴张张合合,慰问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大手放在齐元的白白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嘴里的肉,低下头,手滑到了齐元的肩膀上。
好半天,才出声:“对不起……”
“不……”
齐元刚要说不疼,席玉冲着他将收放在自己唇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齐元傻愣愣的点头闭嘴。
缓了好一会儿,聂怀才抬起头,抓着齐元泛白的爪子,望着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皮肤,心里又被扎了好几下。
席玉只能找个话题,岔开说:“我跟你哥要去容山走一趟,看看里面还剩下什么。”
齐元一个挺身:“我…………咳咳咳……”
他想说什么聂怀知道,一把摁回床上,翻着白眼给他端来一杯水。
“你放心,就我俩,宫玉堂和柯景留下,你跟他俩熟,让他们两个照顾你,伤好好养,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白白胖胖的。”
说着,聂怀给齐元掖了掖被子,说:“我们快去快回,现在雪化得差不多了,来回十几天,伤没好不准下地,不准找茬,不准到处乱跑。”
命令的字眼愣是被说出了浓重的宠溺的味道,搞得齐元压着眉毛咧嘴,无尽嫌弃。
说的好像他会听一样。
说到容山,在聂怀失踪之后,齐元曾经派暗门最得力的精锐进去探查,便拉着聂怀的袖子,说:“文山在你失踪之后去过容山,探查到一群人扮成猎户,在搞什么东西,距离你坠崖的地方很近。
但是他们刚刚追踪了一段时间,那群人便消失了。
后来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根据文山叙述,那些人毫无反抗,是自愿被杀死的。
文山本想着放长线,最后只获得仪式两个字。”
“仪……式……”
三人拿捏分析着,回味这两个字,却只有聂怀知道其中关翘。
“仪式,多半是少数部落流传下来的秘术,跟我有仇的东南的羌族,羲族都有类似活动,南甸那边更是数不胜数,只有这两个字并不能说明什么。”
齐元不解,问:“怎么就那么两个地方,秘藏和北荒呢?”
“呵呵”聂怀摸着齐元的头发笑得很含蓄,说:“哥还没浪到那地方去。”
话语中很自豪的样子,惹得席玉白了他一眼。
还好西楚不是尚武之地,要不然聂怀早就浪出天际了。
嘱咐齐元好好休息,两人离开营帐,牵马准备东西去容山。
两人拿了许多棉衣,牵马的时候被宫玉堂看到,抱着聂怀的胳膊,就不撒手。
“我要去,你们就两个人,要是有什么事情,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他报信也走不出容山。
他们当然不许,聂怀拖行了宫玉堂几步,他索性坐地上双腿盘在聂怀的脚下,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让聂怀很是头疼。
总不能把他也打伤了吧,便求救的看席玉。
“敬娄,这不是游玩,放手。”
虽然是挂在聂怀身上,但宫玉堂粘的是席玉,他不敢进席玉的身,只能找脾气好的聂怀撒娇。
被席玉说了几句,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开聂怀,可还是扯着聂怀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