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将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心里就酸疼酸疼的。
“坚持着,睁着眼睛,保持清醒,玄铁营那边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到,你如果迷糊了,我会掐醒你。”
齐元缓缓扭头,望见聂怀蜷缩在一边,睡着,心里总是放下了。
这个时候,他只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显然没人知道。
宫玉堂重要忙活完,一屁股瘫坐在齐元身边,抓着他的另一只手。
“齐元,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种级别的祸害怎么也要一万年吧。”
就像是故意的,欺负齐元重伤吵不起架,宫玉堂嘴巴不停的说:“你看你能耐的,伤得这么重。”
天微微亮了,也是最疲乏的时候。
忽然齐元问:“你……叫他……小…………”
席玉没看他,说:“我是聂怀的哥,与聂怀自小一起长大,后来我来了西楚,他在东源从军,是年少的时候,偷听私塾先生讲学的时候,被发现了,他略懂些诗书,我央求了先生,教书先生给我们取了名和字。
他本名叫聂玖,字青山,相熟的人都叫他小九。
我名席玉,字子昀,”
说道这里,席玉笑得有些悠远,说:“多少年了?你在忠勇王府多少年了?”
忽然想起来,齐元不方便说话,便柔笑着手放在他的唇上,休息吧,伤没大碍。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刷刷的脚步声想起来,犯迷糊的宫玉堂腾的跳了起来,冲出帐篷,见着人就大声叫喊:“这边,军医你跑两步,要不是危机哪敢劳驾各位!”
天已经大亮,太阳快要出来还没出来,天边露出一条金色的边。
宫玉堂挂着两条划伤的血印子,拖着两个军医就往帐篷里跑,席玉从帐篷里走出来,身上只有单薄的中衣。
“扎营吧。”
玄铁营来的是轻骑,来了百十号人,玄铁营也就这些个人,是席玉的亲卫,从前是聂怀的亲卫。
柯景从帐篷里走出来,扶着胸口给席玉抱拳拜礼,说:“属下无能。”
“无妨,尽力就好。”
柯景算是玄铁营里的战将,功夫在宫玉堂之上,上阵杀敌也是勇猛强悍。可是对上陷入狂暴的聂怀,他被秒了。
可能平时跟聂怀笑呵呵的吹牛拉皮的,忘记了这个人,可是威震天下的常胜将军,东源战神。
经过此次,柯景终于认清,差距不是他想拉近就能拉近的。
刚刚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齐元的伤,军医说骨折了好几个地方,腿上被什么东西挠了深深的伤口,血流得有点多。
那么厉害的人居然被伤得这么惨,看得他心肝颤。
四人对聂怀,重伤一,轻伤一,还有一个从无敌手的席玉呀。
伤得最重的齐元被抬进最先搭好的帐篷里,里面点好了旺旺的火堆,军医把骨头接好,将伤口处理包扎,出门正看到席玉,也不敢问此人是谁,只说伤情:“肋骨断了四根,一根戳肺上了,不过不厉害,接好了骨头就没事,腿上的伤比较厉害,流血很多,一条手臂骨折,这可要好好养上半年的。”
军医说完,弓手施礼,说:“王爷的伤?”
席玉抬手看了看手心里的刀伤,说:“我没事,你下去吧。”
说完,席玉走帐篷,坐在齐元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摸了下脉搏,已经乒乓有力,心终于放下来。
这个孩子虽然是东源高官,也是聂怀亲手养大的,像儿子一样。
如果他出了事情,聂怀多半会自责难当吧,尤其还是自己下的手。
不知道聂怀什么时候醒过来,只能期盼到时候,齐元的伤情快些好转。
叨念着,席玉在桌案边上坐下来,取出纸笔,跟陛下说了要耽误一下行程,至于为什么,他没有明说。
也不知道聂怀这是个什么状况,还是不要说了。
信发出去后,吕程神出鬼没的又出现,跟席玉抱拳行礼就跟在他身后,哪去哪跟着,遭到宫玉堂疯狂白眼也没有怨言。
玄铁营背靠着树林,柯景好了些,叫着宫玉堂去周围转悠了几圈,猎了两只山鸡回来,直接拔了毛下锅,说是要给齐元好好补补。
也的确是好好补补,山鸡炖好了就搬着锅来到齐元面前,一碗舀出来,一口口得喂给他吃。
军医说要好好养,伙食自然是不错的,齐元这几天饭来伸手,脸色红润,精神好了很多。
虽然不能起身,不过席玉就坐在他一目之处,还有宫玉堂这么个吵闹的,来来回回的一点也不闷。
齐元也不跟他们客气,两碗鸡汤下肚,就问席玉:“我哥怎么样了?”
经过这次,齐元也不把席玉当外人,直接喊聂怀哥。
从前在王府就这么喊的,只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总是要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