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呢?”
齐元靠着柱子仰望皓月,面容冰冷笑了一声:“比五万秦家军惨。”
“那就好。”
席玉回身打算离开,却被齐元挡在身前,两人对视,大战一触即发。暗流涌动齐元眯起的眼睛尽是危险,席玉则泰然许多,一向冰冷的脸上爬上一点点的温柔。
许久,他略过齐元背对着走过,说:“你还小,不懂一无所有的感觉。”
皓月当头,齐元的目光暗淡下来。
不
他
懂
桄榔!
响声不大,但在漆黑寂静的小城却异常刺耳,聂怀在众人视线里爬起来,披着一床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起来,转身,装作这惊天动地的出场不是他,回去床上睡觉。
席玉调笑,齐元翻白眼,只有宫玉堂跟柯景给吓得抱着刀枪冲了出来,以为又有刺客敌袭。
也不知道齐元在哪里过夜,或者就真在聂怀头顶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院子里面传出轻轻的脚步声,但步履很慢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走路的人增加了两个,那步子便有重有轻的,混合着喘息声叫起了冬日的太阳。
直到驿站杂役扣门送饭,聂怀这才开门,就看到三只颜色不一的青蛙在院子边跳,黑色那只又大,跳得又快,灰色那只小些,跳得跟不上,跳的步数多一些,后面的那只肥的跟不上,就呼哧呵斥的落下去很远。
聂怀手里拿着白布一人给一块,跳着擦了擦细汗,昨夜的风将雾气吹散,湛蓝的天空照得人心神荡漾。
“这么早?”
“没有舜王早。”
“他早起上朝习惯了。”
说着,席玉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本奏疏,递给吕程,有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才向这边走过来。
他说:“今天采买一些东西,不用多,从这里到信州城也就一天的时间,带上点吃的东西就可以了。”
大家收拾上街的时候,街上就热闹好多,齐元跟着聂怀,其他人跟着采买些路上的东西,聂怀让齐元买些喜欢吃的东西带上,齐元却带着聂怀逛起来。
什么这家的面比城门口的那家好吃。
这家的玉器成色好
那家的丝绸从南甸过来的
…………
转悠着来到一个摊贩前,拿起一尊观音送子像左右看。
“这家木雕很出众。”齐元
“老板飞刀使的好。”聂怀
聂怀拿出那个无尽扣给齐元,眉毛指了指那老板。
会意的齐元将那木雕放在老板面前,问:“可以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老板凹陷的双眼看了下聂怀,便对稍微高一些的齐元说:“不做。”转身弯腰摆放木雕。
齐元来青蛟城已经有几个月了,城里大大小小的人认识个七成,再有些是经常往返的商队,也知道个七七,却从来不知道木雕老板飞刀使得好。
一边怪罪自己怠慢了市井,一边立在旁边等,等老板展示一下真功夫。
那枚木雕被聂怀收了回怀中,木雕老板正好起身看到。
“木头本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不如金玉光鲜,二位贵人何必呢。”
晨光初下的隆冬,刮了一夜寒风,站在阴影了难免寒冷。
一个劲装一个广袖,都没拥裘着棉的样子,木雕老板看了未免疑惑。
聂怀让齐元赶紧放下送子观音像,说道:“年少时家境贫寒食不果腹,父亲长兄便用木头给我这个幺子削一些简单的刀剑,说将来定能仗剑横扫天下…………”
木雕老板手里握着雕木刀具,放在身后,走进了几步,问:“你是东源人?”
聂怀点头,那老板了然后退了几步,拿起一块木头开始干活。
两人看了半天,那老板又问:“来这边行商?”
“逃难过来的。”
老板手上的动作僵住,两人穿着打扮哪里像一个难民?再说,从这边到达东源的途径只有穿越容山,如果没有那些老猎户带领,几乎不可能走出来,更不要说这种贵公子一样的人。
“哼哼,逃什么难?”
“叛国。”
木雕老板的刀掉地上,齐元给他拾起来,放在他的手心里,说:“你的木雕技艺让人非常叹服,有时间一定要指点晚辈一二。”
说完二人转身,齐元在聂怀耳边嘟囔:“废太子门生客卿里有一个家族暗器登峰造极,后来被陆探微伙同朱由显给设计贬黜,我记得当时是发配南甸来着,怎么这里…………”
“那个时候你出生了没?”
突然发问,齐元居然真的计算起年岁来,忽然反应过来聂怀的弦外之音,幽怨得道了一声殿下。
却被聂怀捏了下耳朵,警告让他改称呼。
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