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也无妨,就是谭柯这老东西太小气,直接发兵三十万来验证他聂怀是否活着,太冲动,军中就没人拦下?
那壮汉追着跑却不喊了,传令的倒是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只剩下传令的,还跟着跑,聂怀索性翻身换一匹马,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任凭他一个人是绝对找补不回来的,只能回信州禀报。
见着那一人一骑远去看不见了,聂怀才从小树林儿里露头,左右看看还有没有人,在瞅一眼来的地方。
主要是担心那个壮汉,脚力不错,功夫应该挺好,别一个没长眼,从另一边窜出来,吓着他后果比较严重。
放下心,牵马遛弯着走。
这里虽说是信州地界了,但是此去信州二百多里地,来回五百多,怎么也要一天,那个时候聂怀早就跑得没影了。
树林子后面是一片毛竹,参天毛竹比最威严的城楼都高,聂怀仰望着,踩着柳叶,莎莎的往前走。
管道是别想走了,说不定一会儿又一个认识的过来。
“啧”
咬着一根竹枝,嚼得美味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窝窝,放嘴里。
罢了,从前吃什么就算了,以后当自己就是个牲口,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林子不大,很快就看见亮光,果然发现一条小路,两旁茅草一人高,有一条被踩出来的路。
慢悠着走了一会儿,马儿已经吃饱了,周边茅草低矮了些,也鲜嫩了些,却无法提起它们的兴趣来。
“谁让你们吃那么多竹叶?”
聂怀忽然伸着脖子到处看,半人高的草什么也看不到,索性跳起来看,四面方的看。
虽然说了把自己当做牲口,还是一阵心悸,像极了看见让他心动的姑娘。
可是这种紧迫感是从内到外,从腿脚前进得飞快到嘴角溢出的口水,整个人都在诉说一断古人历史。
肉——真香!
聂怀索性上马,这才看到袅袅炊烟随风荡漾,看起来美味至极。
策马奔腾,来到一处草庐。
草庐周围放着许多脚力营生的物件,马车或者人拉车,手推车,应有尽有,里面一个个或是粗布脚力,或是猎户打扮,或是行商队伍,都蹲在向阳的墙角,端着碗大口吃东西。
吃的那个香啊,传染的聂怀咽了好几下口水,肚子跟着提意见。
他就像个饿死鬼一样,扯掉身上的兽皮,露出精壮胸肌。
“老板——”
“哎——”
甩着白抹布的小二跑过来,挂着招呼客人的笑。
“客官吃点什么?”
“肉!酒!”
“好咧!”
不一会儿,一盆炖的火候正好,乳白味香,带着许多肉汤的排骨端上来,放在聂怀面前,还拎着一壶酒。
店小二认真将聂怀面前擦干净,放好一切。
“十两银子!”
“你再说一遍?”
“小店童叟无欺,十两白银。”
“你家猪是吃白米长大的?一盆肉要十两白银?”
店小二也不跟聂怀理论,见他不给,端着肉就要走,连酒都不要了。
“哎别端走呀,我卖你一匹马怎么样?”
“不要!”
“哎,你……”
眼见着到嘴边的肉就那么飞走了,聂怀攥着拳头。
要不是有戒在前,他真想上去拧断这小崽子的脖子。
太可恨了,闻了闻味就端走了。
现在抢来得及?
如是想着,起身向后厨靠近,目光泛红,杀机顿显。
“小的遵命。”
那小二声音传出来,紧接着端着那盆肉走出来,两人对视,小二白了聂怀一眼,无视那双猩红的眼睛,将肉递给聂怀。
“馋肉馋得眼睛都红了,真是没出息!”
“…………”
肉到嘴边,聂怀是不会去解释眼睛红是起了杀人夺肉的心思,喜滋滋的端着肉,找了个向阳的墙角,那壶酒还在,就是一个拉扯凉了。
无妨
无妨
肉在就好。
自斟自饮,肉没吃完酒便没有了,还是小二人好,又送来一壶酒,就是看他的表情很不友好。
没关系。
有酒有肉多难看的脸子聂怀也愿意看。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旁边一行商队已经正装出发,被聂怀拦下。
“这位大人。”
被叫的商队领头赶紧作揖推辞。
他们只是行商的人,怎么担得起大人的称呼。
只是两人寒暄中,又几个脚夫放下碗筷离开。
“在下出门未带银两,只有好马四匹,赠给阁下可好?”
商队老板姓洪,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