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老子马万春,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里装腔作势。”光头年轻人吼道。
秦翼明又开口了,说道:“马贤侄,不得无礼,今天来者是客,你快坐下。”
“哼!”
马万春冷哼一声,不在言语,用他要吃人的目光瞪着顾辰,可是顾辰却把他当空气,这让他更加气愤不已。
秦时月在另一桌对马万春怒目相对,光头年轻人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舔着脸对秦时月赔笑。
顾辰就不明白了,这个秦良玉的亲孙子马万春,对他哪里来的这样大的火气,前世今生,他对他应该都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对啊,难道就是因为刚刚秦翼明对所有人敬酒,他没有站起来,他当时就是故意没站起来的,因为觉得没必要。
秦翼明端着酒杯向顾辰点头致歉,然后他瞅了一眼厅内厅外的客人,呵呵笑道:“秦某感谢大家今日赏光来我秦家,为我祝寿,请大家都随意些,洋渡镇别的吃食可能粗糙些,唯有这长江鮰鱼,跟土家腊肉不可不尝。”
秦翼明一番表态之后,厅堂内外气氛缓和了很多。
秦家大宅的酒宴果然热闹了许多,众人纷纷起身去向秦翼明劝酒,即便是秦家小一辈也被众人团团围住,秦时月几次想起身来到顾辰这边,都没法脱身。
就在顾辰以为寿宴就会这样和和美美的结束时,不曾想又再起波澜,说话之人,在他意料之外。
“威远伯,在下是谭天叙,仁寿侯手下的副总兵,我父亲正忙于二攻重庆,忙于王事,寤寐思服为朝廷开疆拓土,无暇分身前来为威远伯你祝寿,我父亲让我给伯爷带句话:秦家素来自诩忠义,早就应该归附朝廷,听从我父亲的指挥,如若不然,秦家的忠义之名,有虚无实,秦家在忠州以后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还请秦老将军,掂量清楚。”
大厅中,一个年轻人微笑着开口道,声量很大,唯恐别人听不见。
寿宴原本的美好气氛,瞬间消失,秦家人的愤怒,宾客的左右为难,两边都不好惹,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秦翼明掏掏耳朵问道:“仁寿候?谭诣是你亲爹?”
“那是当然,我是我爹的独子。”谭天叙一脸傲然的回答道,他爹就是他的依靠与骄傲。
秦翼明一脸淡然的说道:“那就请你也给你亲爹带句话,我秦家的忠义不需要任何证明,只需要看那些为国捐躯的人,一切不言自明,老子不会管教儿子,没有关系,下次我就亲自帮他管教了。
秦时言送客,吩咐下去,以后这对没有礼数的父子,就别让他们进我秦家的大门了,看着腻歪。”
秦翼明可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滚刀肉,曾经带着数万人和敌人厮杀,瞬间露出的气势,将谭天叙秒成了渣渣,顾辰摇摇头,这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秦时月的大哥秦时言立即起身,就准备送客。
谭天叙一张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俊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半天才撂下一句狠话道:“好,好,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大军到时,看你们怎么死,我们走。”
他的十来位随从也跟着他起身,向外间走去。
原本谭天叙坐在里面的大厅之中,所以,他离开就必然经过顾辰的身边,就在他即将走过之时,顾辰也不起身,头也不抬,对他直接说道:“谭总兵,请你给仁寿候带句话,降清可以,但是别拉着别人一起降清,否则他的人头我要了,让他掂量清楚。”
顾辰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大半个中庭的人都听清楚,场面瞬间沸腾,其余小半人和大厅中的人,都还一副茫然之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时月最先有所猜测,她昨日可是那位相处了半日。
“你…你血口喷人。”谭天叙听着降清二字,就像猫被人踩了尾巴,心里直打鼓,惊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顾辰看着谭天叙的表现,以及他迅速苍白的脸色,立即就清楚了,谭诣果然如史书上一般,已经准备降清,估计此时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干掉他降清的最大绊脚石谭文。
其实,在这之前,顾辰只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试探而已,当然也有另一层更深的用意。
“有没有,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心中难道还不清楚吗?”顾辰吃了一口肥美的长江鮰鱼,才冷笑着补上一句。
“我…我要杀了你,来人,给我砍了这个胆敢污蔑我们的什么狗屁大将军,剁了他。”谭天叙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他此时只能用狠厉来掩饰他虚弱的内心。
顾辰闻言,一点不惧,直接昂然以对道:“别在这里动兵刃了,小心你再也见不到你父亲,我劝你还是快走吧。
毕竟,动手之下,死的一定是你,我的头发你都碰不到一根。”
跟在谭天叙身后的秦时言,认真看了一眼顾辰之后,也转头争锋相对道:“请小谭将军自重,这块地方毕竟姓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