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此处的主将帐门前,守门的军卒一见连忙施礼道,
“燕王殿下!”
“嗯,免礼,你们的主将在么?”
朱棣问道。
可当他的话音刚落,这军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帐内“哐”的一声响,接着帐帘几乎是被抛了起来,一个披挂整齐的将官跑了出来,见了他便忙着施礼,
“燕王殿下!末将张玉见过殿下!”
“你叫张玉?”
朱棣看着眼前这位生龙活虎的将官、心中顿时产生了几分的好感,便问道,
这将官连连点头,
“正是。”
“张将军现在是什么位阶?”
朱棣问道。
张玉不知怎么、脸微微泛红道,
“末将是百夫长。”
“哦。”
朱棣看着他点了点头、又道,
“本王能到你帐中坐一会儿么?”
“啊、当然了、当然了……”
张玉真的应了那句“受宠若惊”,惊得几乎是要跳起来了,
“殿下您快快请进!”
说着转过身连跑几步、将帐帘掀起,朱棣三人便随着进了他的大帐。
与其说是“大帐”,其实一点都不大,两张行军床就占据了帐内的多半边,靠帐门的一个凳子还翻倒在了地,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他出帐之前会发出那样的一声响。
张玉依旧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扶起凳子请朱棣坐,朱棣四下里看了看、这帐中好象就只有这么一个凳子和两张行军床,再没有别的什么了,便笑道,
“本王坐床吧,凳子还是张将军你来坐。”
“啊、这个……”
张玉看起来还想让朱棣坐,而自己打算站着,可又抬头看了看武平文和郑和,大概想到不能让人家都站着,便点了点头,
“好,殿下您坐末将的这张床。”
“那么,我们俩就坐那张了。”
毕竟不能和燕王同坐在一处,武平文拉着郑和也在另一边自动自觉地坐了下来。
朱棣看着张玉的这满身的披挂、问道,
“张将军、因何这般披挂整齐的?而且在帐外、本王也见到你手下的军卒都是整齐肃穆、军风严正,不知这又是为何呢?”
“殿下,这不是末将应该做到的么?”
张玉的表情有些诧异,
“行军打仗时刻都要保持着待命、随时要有出发的准备,不是么?”
“可是,”
听了他的对答,朱棣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可还是不动声色地道,
“刚才本王到各处走了一走,见其他营地均放松休整,并没有做任何准备,为什么张将军不象他们那样、也放松一下呢?”
“殿下,末将不过是个百夫长,对其他军营不能指手划脚,”
张玉的神色很是严肃、道,
“但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只要是在出征的路,末将时刻不敢松懈。”
“哦,这么说,张将军觉得我军时刻都应该做好发兵的准备,即使是这样下雪的天气?”
朱棣步步紧逼、不肯放松。
张玉却也毫不退缩、点着头道,
“当然应该发兵,不然我军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说的好!”
朱棣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又四下里看了看,问道,
“这座帐中有两张行军床,另一位是谁呢?”
“是末将的好友,也是名百夫长、名叫朱能,他去巡营了。”
张玉的话音刚落,就听帐外有人道,
“巡营的巡回来了!真是好大的雪啊,老张,是有客人来了吗?”
随着这句话说完,帐帘一掀、外面又走进一个将官,也是全身的披挂整齐,进了帐便乐呵呵地看了大家一眼,可当他一看到朱棣时、吓得几乎是扑倒在地,
“燕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末将朱能给您磕头了!”
“瞧你这一身铠甲的、就不必施这种大礼了,”
朱棣忍不住地笑道。
朱能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从地趴了起来道,
“末将做梦也没想到殿下会来我们这里,真是吓了一大跳。”
“还是先别说做梦的事了,”
朱棣道,
“正好你们两个让弟兄们开始吃饭,之后你二人到中军帐中来见本王,等候出兵的军令。”
“末将遵令!”
张玉、朱能二人齐声答道。
从他们的营帐出来后,朱棣显得兴奋了许多,郑和见了笑道,
“这才是四爷您手下的将官呢。”
“是啊,”
朱棣开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