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为国事奔波,甚是劳累。今日也不急着处理那些个事了,与朕一起去游船乘风纳凉如何?”
魏忠贤道:“深感皇恩,可是这手中的折子还……”
“诶,一时半会儿算不得什么时间。”
朱由校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又道:
“畴芳啊,快让人安排船和酒水。你个魏公陪着去喝上几杯。”
“是。”
……
湖面上确实很凉快,坐在大船上的朱由校越喝越痛快,直说:早没发现这么个凉快的地处。
喝到后面,朱由校直接是让小太监准备了一小船。他也不让魏忠贤和雨畴芳陪同,自己一个人就在那湖面上划船去了。
看着朱由校在湖面上划着小船的背影,魏忠贤二人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却也不好扰了朱由校的雅兴。且看着那小船平缓的游弋在水面上,他二人心中也微微放心了。
“魏公真乃社稷肱骨啊。”
见魏忠贤在确定朱由校安全之后就在大船上批起了折子。雨畴芳不得不感叹道。
他倒不是羡慕魏忠贤的权力之大。只是他是从心里佩服魏忠贤。别的且不说,被骂的这么惨,但是他的心里是真真切切为了大明天下。
“畴芳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魏忠贤放下一本折子又拿起一本,道:
“咱家不过是为了陛下的江山,当然,更是为了自己。哪谈得上什么社稷肱骨?”
“为了陛下江山又为了自己?魏公可否给咱家说道说道这话的意思。”
“呵呵,也不是什么。畴芳你想想,咱些个能有这般权势,无不是依赖这大明江山。如果这大明江山没了,哪还有咱些个富贵可言?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魏公之言,深入简出。将自己和大明江山彻底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魏公如此为国之心竟然还能被那些宵小中伤,且魏公还丝毫不在乎。佩服佩服。”
此时此刻,雨畴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虚假或者娇柔捏做的样子。全然是一副虚心受教且万般佩服之模样。因为他很明白魏忠贤说的确实是事实。
倘若真有女真攻破山海关,占了大明江山的那天。文臣武将只要降了,怎么也会有个前程,再不济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们这些个阉人可就不一样了。国家破碎之时,他们除了死别无选择。
听着雨畴芳的话,魏忠贤摆了摆手,只顾批阅着折子。也不在乎雨畴芳是不是真佩服。而雨畴芳呢,就在魏忠贤旁边看着。看魏忠贤是否有什么需要的。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声“陛下落水了”直接将他们拉到了船边。
只见此时朱由校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扑腾着。几名小太监会水的跳入湖里向朱由校游过去,不会的就在岸边急得如同宫女一般的大叫。
魏忠贤只是看了一眼,直接从大船上跃下,脚尖轻点水面一下,一手就将朱由校捞了起来。
“宣太医!”
见着朱由校已经晕了过去,魏忠贤立马对雨畴芳说道。雨畴芳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亲自就跑了出去。
……
溺水应该不是个大问题。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朱由校这次溺水之后,他的身子竟然是每况愈下。见着朱由校的身子这么愈发的虚弱下去,魏忠贤等人可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是他们又不懂什么医术,太医都没个办法,他们急也没什么用。此时,魏忠贤倒希望阿都阿耶还活着。他觉得如果有阿都阿耶出手的话,朱由校的痊愈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不过这事,他也就只想想而已。
后来几日,见着朱由校愈发的萎靡下去,魏忠贤不止一次给朱由校度送过内力。每次只要魏忠贤一度送内力,脸色煞白的朱由校都会带着笑容看着魏忠贤。而最后,朱由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初四五的时候,在服食了进献仙药“灵露饮”之后,朱由校的身子就如同他父亲泰昌皇帝朱常洛一般,短暂的回光返照之后竟然是一下彻底病入膏肓。并且在不久后的几天里,他的身子逐渐水肿起来,整个人看着就像是彻底没了再活下来的可能一般。
而事实上呢?救治朱由校的太医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朱由校的心中比谁都明白。他可能要跟他父亲一样了。不过比起自己的父亲,他终究还算不得那一月天子。
……
八月十二日,朱由校在乾清宫召见内阁大臣、六部及诸科道重臣。
魏忠贤和雨畴芳以及雷洗三人六守在朱由校的身旁,魏忠贤靠朱由校最近。而在大臣的最前边,站着的是年仅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
本来以为朱由校先要给众大臣说道一番什么托孤或者极为之类的事。但是谁知道朱由校竟然是先对众人下诏,说魏忠贤三人忠心耿耿,可以用来商量国家大事。并希望他走之后,诸位大臣不要排挤三人。尤其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