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独立团兵力扩张了,一个营顶一个团用,还有炮兵营的编制,还有骑兵,其整体实力和鬼子的旅团可以一战,但真若打起来,谁赢谁输真不好说。
独立团虽然是上万人马,但大多数战士都是近期临时加入部队,虽然独立团整体装备虽好,但战士们缺乏训练,实战训练几乎就只有平安战役的经验,真要和鬼子的正规军打,输赢真的很难预料。
所以,当沈泉提出他拿自己那个营和鬼子的旅团打正面战,在座的人都是大为吃惊的。
“我说沈泉你小子最近越来越膨胀了啊,你手里就只有一个营,来,你说说你怎么和鬼子的一个旅团干,我让你发挥,来,给大家们说说,发表发表你的战术意见。”李云龙没有当面骂这小子,反倒是给沈泉一个表现的机会。
这沈泉以为李云龙会骂他,但让他没想到李云龙居然破天荒地给了他表现的机会!
不得不说,周边的人都盯着他看,显然正看着他笑话呢,但沈泉却不以为然,反而得意地往众人跟前一站,说道:“各位,不是我沈泉吹牛,虽然第六旅团是一个整配的装甲旅团,人数也有七八千人,但若是放在我沈泉面前,他们还不如一个中队的鬼子!”
“哦豁!”
张大彪来劲了,就道:“沈营长,可以啊,勇气可嘉,请开始你的表演。”
沈泉嘿嘿一笑,就道:“众所周知,夏店与王家镇的来往官道就只有荆州大路这条大道,当然,还有无数的小道可以直通王家镇,但以敌人第六旅团的骄纵脾性,怎么可能会分兵入驻王家镇,我想他们一定是排成长龙一样从荆州大路而来,算他旅团有八千人马,这行军队伍怎么也得几公里长,而荆州大路四面环山,咱们只需要在路边设防,把能阻击敌人的方法都用上,这样一来定能将第六旅团活生生地困死在荆州大路上。”
沈泉说的洋洋洒洒,但张大彪很快就看出了端详,便道:“沈营长,话虽是这么说,但鬼子可不傻,虽然能阻止他们行军,但也很难将他们消灭,据了解,敌第六旅团有航空兵配制,第六旅团作为筱冢义男的嫡系部队,他的行军安全,显然是重中之重,我们若在四面环山的地方设防,一旦被敌航空兵发现,那可就成了站在高地上的活靶子了。”
沈泉又道:“虽然如此,但只要我们提前进入设防地区,以战壕沟土作为掩护体,敌人也未必能够发现我们,只要迟缓了他们的进攻锋芒,定能够击退他们。”
“这”
不得不说,沈泉说的很对!假如真按照他说的去做,确实有机会击退敌第六旅团,张大彪忽然间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驳前者战术的机会,似乎这个计划万无一失。
“哼哼”
正当众人挠头苦笑的时候,李云龙倒是裂开了小嘴,哼哼直笑了起来,他瞅了一眼三营长王怀保,便道:“王营长,你小子怎么不说话,说说你的意见。”
王怀保挑了挑眉,便道:“团长,三营无话可说,团长让打便打,三营听团长的吩咐。”
“你小子扯淡!你刚才皱眉头了,说吧,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别憋着!”
然而,李云龙早就看出这小子心有想法。
王怀保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便正儿八经地道:“团长!以我之见,倒不如撤军!”
“撤军?!”
此话一出,在场的指战员无不是大为震惊!要知道,独立团只有进没有退!这是团长来独立团定下来的规矩,更何况现在还是独立团最强战力的时候,作为一个营级指战员,王怀保居然做出了要撤军的想法。
难道他有了怯战的心理?作为一个指战员,这种心态可是不能有之,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正当众人以为李云龙要开骂的时候,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李云龙居然笑眯眯了起来,还打量着王怀保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鬼心思多得是,说吧,我们为什么要撤军,刚才人家沈泉说得好啊,阻敌第六旅团的计划非常好。”
王怀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便义正辞严地道:“团长,沈营长的计划固然要好,但对我们独立团而言,我们图什么?团长,我可是记得你告诉过咱们,咱们独立团进驻王家镇不单单是将这里扩展成我们的根据地,还要对敌的正太铁路有所行动,一旦我们对敌第六旅团做出反抗动向,就很有可能暴露咱们对正太铁路发起进攻的想法,所以我认为倒不如缓慢撤军,放敌第六旅团进来,让他们以为咱们怕了,以此松懈他们的防备心。”
“嗯,说的不错,还有呢?”李云龙稍稍点头。
王怀保又道:“团长,三营是第一支入驻王家镇的队伍,在这段日子里,我们和当地的民兵组织了解到,这王家镇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民兵组织在各个村落都挖通了不少的地道,这些地道四通八达,有些地道甚至直通李家镇,只要我们把地道的掌控权牢牢地抓在手中,便能够让咱们的部队处在暗处,一能够对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