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外,丁伟已经送团长到了大路上。
“行了,丁大团长,回去吧,老子用不着人送。”
李云龙一边走一边心想着真憋屈,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能回部队,不就是战场抗命嘛?怎么还撤职了,他想不通,也不再多想。
丁伟淡然一笑,就道:“再送送你吧。你说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刚一见面就分手,连个叙旧的功夫都没有。”
李云龙却不置可否地道:“嘁……老丁啊,我好不容易把新一团带出来,让你小子捡了个便宜,吃了个现成饭。”说完,眼神还忍不住地往后面的张大彪身上瞟了一下,“这个张大彪可是把好手,万一哪天我用得着他,你可得把他让给我。
丁伟心里一疙瘩,心想能让李云龙看上的人,那绝对是个人才,本来自己来了就捡了个便宜,所以当下他也没多少犹豫,点了点头就道:”没问题,你发话谁敢说不。”
“呵呵……”
李云龙淡然一笑。
“你去被服厂休息一下,上面还得用你。现在正缺干部,尤其是军事干部。我敢打赌,不出半年你还得当团长。”
丁伟安慰了一句。
李云龙却哈哈一笑,一副天王老子也请不动他的样子,笑呵呵地道:“不干啦,不干啦,再给老子个师长也不干啦。我就在被服厂绣花了,你老丁等着吧,说不定哪天发被子的时候,你就能领到一条绣有戏水鸳鸯的被子,那就是咱老李绣的。
丁伟登时惹得大笑连连:“你算了吧,就你那手指头,擀面杖似得,绣花?你拔花还差不多。还鸳鸯,你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还是你李云龙吗?”
“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打了十几年仗,最后闹个裁缝,倒霉啊。”
李云龙仰头一声长叹。
“噗嗤……”
丁伟登时被团长逗乐了,随之他,他表情正经了起来,就道:“别长吁短叹的了,忍一忍。哎,我送你份礼物要不要?”
李云龙眯了眯眼,“你?穷小子一个,能有啥礼?”
丁伟却一副地主老财的派头,笑呵呵地道:“老李,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我这可是重礼。本来是想自己留着,可是我瞧着老战友心里难受,一咬牙一跺脚,送你了。”
李云龙皱了皱眉头,就道:“我猜着了,你搞到了一支好枪。拿出来,给老子看看。”
丁伟却道:“枪算什么。告诉你,我送你一骑兵营。”
“骑兵营?在哪儿?”
丁伟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就道:“等你小子什么时候官复原职了,我再告诉你。”
“呵呵……你小子,啥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了。”
同时,跟在身后的王承柱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骑兵营?那不是万家镇的剧情吗?得了,都对上了,往后团长到独立团上任,这万家镇的骑兵营就归团长的了。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被旅长打劫劫走了两个连。
想到孙德胜这个骑兵连长,王承柱不由咽了咽口水,孙德胜可是骑兵连有名的狠人,剧情上说会在独立团突围的时候被鬼子骑兵联队全歼,想到这里,王承柱不由感叹,心想自己如果能够和这个狠人碰上了,得多提醒几句才是。
“好了,你们甭送了,我又不是去上门的姑爷,有啥好送的!就这样吧!”
到了大路上,李云龙当即跨上了快马,大大咧咧地冲着张大彪等人吆喝了一句。
丁伟淡淡一笑,随之,张大彪和王承柱等人,当即向团长敬了个军礼。
而后,李云龙头也不回,骑着快马,直奔被服厂而去。
团长走了,全团的战士难过了一阵子,但也很快恢复了往常的训练。
如果不是鬼子有意冒犯根据地,或者上级没有下达作战指令,根据地的队伍们每天除了帮当地的百姓做点农事,也就只剩下训练了。
此刻,王承柱已经是一名炮兵班长,自从选了六个炮兵战士之后,王承柱每天就开始教授这些战士怎么操作掷弹筒,怎么打枪。
小陈村的一间民房院子里,王承柱唾沫横飞地指导着跟前几名炮兵战士。
“赵阿大!你小子干啥呢,蹲下一点,炮弹炸出来的冲击波可不小!”
“杨小喜!虽然现在没有实弹给你们训练,但你也得把动作做得标准一点吧?蹲下了记得捂耳朵,咱们以后是有迫击炮的炮兵班,有些动作要提前学!”
“大飞!掷弹筒不是你这样架起来的,你这样架炮,左右不平衡,打出来的炮弹会有偏差!我昨天怎么说的,你咋又给忘了!哎!”
一副指导员派头的王承柱背负着双手,来回踏步,心里对眼前这几个炮兵战士郁闷不已。
这三个战士是六个里面脑瓜子最不灵活的,本来一天能教会的东西,他们得用三天时间来领悟。
跟前的六名炮兵战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