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到门口,陆星南迅速窜进马车内,对马统说道:“你驾车,去岐阳县衙门,快!”
马统脸上发懵,动作却没停,他虽然不知道陆星南要做什么,但是能感觉到是在帮他,没再多问,驾起马车绝尘而去。
岐阳县衙门口。
“击鼓喊冤!”陆星南吩咐马统。
马统哐哐的敲起大鼓,敲了一阵,衙门内开始有了动静。
陆星南将他在马车里写好的状书塞给马统,马统看了看状书,疑惑问道:“写的什么?”
陆星南苦笑反问:“老马识途不识字?”
马统越听越迷糊,啥老马识途,这都哪跟哪啊,还没来得及继续问,衙门已经出来人了。
“状书,快去!”陆星南催促道。
此时,一名衙役已经来到门口:“何人击鼓?”
陆星南一指马统:“他!”
衙役皱了皱眉,问陆星南:“那你是何人?”
陆星南一挺胸膛:“证人!”
衙役也懒得多问,一招手说道:“你们跟我进来。”
公堂之上,十几名衙役分立两旁,县令正襟危坐堂上,对堂下二人说道:“有何冤情,本官给你们做主!”
马统依照陆星南吩咐,将状书交给衙役,衙役又恭敬呈给县令。
陆星南递给马统一个催促的眼神,示意他赶快诉说冤情,马统却显得很紧张,支支吾吾憋不出话来,最后只蹦出一句:“冤枉……”
陆星南无奈苦笑,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草民状告有人阻拦娶亲队伍,意图强抢民女,请大人做主!”
县令闻言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何人如此大胆!在我岐阳县管辖内,竟敢做出如此恶行,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陆星南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接着说道:“回禀大人,这名胆大包天蔑视父母官的恶人,正是岐阳县陈家二公子陈远,镇里乡亲父老都可以作证!”
果然不出所料,县令在听到陈家陈远的名字之后,刚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眉头皱起,这才仔细查看起放在堂案上的状书。
看了半天,县令抬头问道:“你是镇里的马统?”
陆星南一指马统说道:“草民不是马统,他才是马统!”
“那你又是何人?”县令有些不悦问道,他心想,当事人马统还没说话呢,你却在这里小嘴巴巴的说个没完,难道马统自己不会说吗?!
陆星南不卑不亢又不失恭敬的回道:“大人,我是镇里乡亲们的代表,也是来替马统伸冤之人,即是证人也是状师。”
状师,是专门帮别人打官司的职业。
陆星南说自己是状师,是想让县令知道,他不是不懂律法的愚民,休想轻易糊弄了事。
而说自己是代表乡亲们的证人,是想通过民意给县令施加压力,让其有所顾忌。
果然,县令将想要训斥陆星南的话又咽了回去,饶有意味的看了陆星南一眼。
心中暗想,这是哪里来的年轻状师,也不看看状告的是什么人就敢应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年轻,太莽撞。
县令沉思半晌,终于做出了决断,说道:“马统。”
“草民在。”
“你的冤情本官已经了解,但是,本官还得派人前去调查一番,等查明真相之后,会吩咐衙役再次传唤你,你放心,若真如状书上所言,我身为父母官,定会为你做主!你先回去等消息吧,退堂!”
县令说完,不等二人答复,就直接起身而去。
陆星南与马统在衙役们的目光驱逐之下,也只好向衙门外走去。
马统唉声叹气说道:“唉,我就说报官也没用吧,你非要来,看吧,现在还不是一样。”
陆星南却是一脸春风得意,背着双手迈着小步,似乎根本没把县令的敷衍放在心上,他宽慰马统说道:“放心吧,现在可不一样了。”
马统疑惑的看向陆星南,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心想哪里不一样了?
陆星南故意卖关子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咱们回去。”
他说完便钻进马车,这段日子,陆星南天天给二女一鸟驾车,现在逮住马统,他也能好好享受一下坐车的轻松舒适。
马统还是一副摇头叹气的样子,驾起马车返回集镇。
......
次日,马冬梅兽医馆。
众人一大早就被门口的叫骂声吵醒,陆星南等人昨夜就住在马统夫妇这里,等得就是今早被骂!
开门出去观瞧,果然,陈远带着一帮人堵在门口。
这帮人中,大多都是家丁打扮,只有陈远身边的一人与众不同。
这人年龄三十上下,一身劲装打扮,黑髯虎目身姿挺拔,手握一杆银枪拄在地上,岐阳县内有这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