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许定了的,自己的未婚夫婿。多长的日子里,她和他如同隔着重重厚幕,彼此知道却看不清对方。她也受了多少市井之人的谈论与腹诽,她顿时有些心酸,又有些羞涩。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脚已经起了泡,正在火辣辣地疼痛难忍。苏绮云是城里一个书香之家的女子,从家走到街口的涵墨斋,便是走得最远的路了。可今天的山路,比她一辈子走得都多,甚至要手脚并用,披荆斩棘,她为了不拖累肖必成和肖纵,强撑着一股气跌跌撞撞在没有路的山攀爬,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要一口气不来死了。此刻,她却避开柯云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道:“绮云自己可以走的。”
可刚一迈步,却不想休息片刻再一动,脚反而像被针扎着一样疼痛难忍,不由嗳的一声,蹲了下去。
柯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挽住她。她的手臂柔软得让他心里一跳,他定了一下神,却没有松手,用另一只手摘下箭囊和佩剑扔给瞧笑天。
“不用担心,我背你下山吧。”
苏绮云窘得脸都红了,但也无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