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楼内的客人们闻言,又都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20分钟后,那陆姓公子终于目光一亮,豁然开口:“元上初节赏花灯。”
陆姓公子话出此句,舫楼内的人们开始嗡鸣。
略懂诗词的四海钱庄老板,海大富给了中肯的评价:“此首联比较合乎题目,简单易懂,但就是有些稍显平庸,不过就打油诗而言,已是不错了。”
那陆姓公子闻言,顿时笑着拜拜手:“诸位,陆某不是书生,更不是骚客,承让了。”
“元上初节赏花灯,我倒是觉得这位公子的首联很不错,起码让我们这些不懂诗词的人也能听得明白。”
“是呀,只有这种打油诗才接地气嘛,我也觉得陆公子的这首联不错。”
舫楼内大多是一些不懂诗词的局外人,他们都能听懂含义,自然也不会去管海大富给的此句平庸的评价,纷纷为陆公子叫好起来。
陆公子脸上的自信更甚,抱拳回到座位。
这一幕,看得那秀气公子一阵摇头,心中道:“那中年人分析的不在根上,此句致命的问题不是平庸,而是这陆姓公子完全没理解打油诗的真意。”
这边的上官问情也是轻轻摇头,带着笑意。
那坐在木椅上的苏慕烟,也是轻皱秀眉,她对诗词也是略懂一些。
在寻欢宗无聊的时候,她除了练功,就是看一些诗词来打发时间。
“这打油诗的颔联,不知三位谁来呀。”舫楼中,有人出声问。
舫楼中的人,虽然对诗词大多是门外汉,但四句诗、和八句诗、每一句的名称,大家还是叫的出来的。
“韩某愿来这颔联,不知二位兄台意下如何?”那个矮的公子从座位上站起,询问黄公子和那名消瘦公子。
“韩兄请便。”
二人点头,都知道反正每人一句,争抢又有何用。
那名韩姓公子笑着起身,没有像陆公子那般来回踱步,而是就站在那里摇头晃脑,思来想去。
通过陆公子作的首联所用那么久的时间。
这位韩公子思索时,大家也不像先前那么聒噪,耐心的等了下去。
一炷香后,那韩姓公子终于目光一亮,开口道:“我这颔联是,姹紫嫣红形不同。”
“元上初节赏花灯,姹紫嫣红形不同。这颔联描述的花灯很到位,颜色姹紫嫣红、形状也各不相同。不错不错,两句呼应的很不错。”
略懂诗词的海大富,再度给出评价。
舫楼中的这些门外汉,也是频频点头。
只有上官问情、秀气公子与那苏慕烟三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韩姓公子满面春风的刚刚坐下,他们桌上那消瘦公子,就抢先了黄公子一步站了起来道:
“王某来接此诗的颈联。”
话罢,就与那头一位的陆公子一样,在舫楼中来回踱步。
那秀气公子见状,摇头小声笑道:“都是臭棋篓子,还争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如听那苏慕烟抚琴好些。”
其实现在,也早该到了苏慕烟上场的时间了。
但苏慕烟此刻,并没有此意,虽然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不动声色。
她倒想看看这四人,能做出什么样的打油诗。
两炷香,那名王姓公子,足足用了两炷香的时间,才站定脚步。
目光看向舫楼中的众人,目露精光道:“画舫楼中谁人在?”
随着王姓公子此句一出,舫楼中,再度嗡鸣。
“这王姓公子,竟然在颈句中用了个反问词,倒是很聪明啊。”
“是呀,既然上句有问,那下句必答呀!这可是为要颂出最后一句尾联的黄公子,增减了不少难度呀。”
那秀气公子听到这些门外汉的评论,苦笑连连呢喃道:“投机取巧。”
有问有答,还为自己缩小了范围。这让黄公子大喜,向那王公子投去满意的目光。
王公子也笑着回应,其实是他真的没什么可作的了,元宵夕节也有了,花灯也有了,那他只能说画舫了。
其实元夕节,可作的东西很多、例如吟诵出热闹气氛、烟花等等。
这王公子,才疏学浅,又太过紧张,这才没想出来好的诗句。
若不然,一句打油诗怎么也不会憋两炷香啊。
随后,黄公子就结合王公子那上一句,画舫楼中谁人在的词。
目光向这舫楼内的所有人看去,这舫楼内,有做买卖的商人、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还有苏慕烟这美人。
顿时心中有数,言道:“画舫楼中谁人在,富贵人家美人声。”
“好!”
掌声如雷。
“元上初节赏花灯,姹紫嫣红形不同。
画舫楼中谁人在,富贵人家美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