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奸细有莫大关联,连忙披上衣服带上值夜的官差,匆匆赶往火场。
可他们人还没到,又有兵丁来报,说是北城大火!
侯荣眉头一跳,只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往北城赶去。
刚刚赶到北城,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县丞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告诉他西城也起了火。
侯荣浑身一震,抬头四顾,只见周围全是浓烟,火光映红了夜空,半个岭东城都笼罩在大火之中。
他们想干嘛,他们想干嘛?
侯荣料定此火定与北朝奸细有关,却怎么也想不出敌人的意图,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救火的人群中竟有城头的守军,顿时悚然大惊。
与京营主力不同,岭东城的守备是战力低下的地方部队,他们大多都是本地人,少数几个外地人也都把家安在了城中。
一旦城中失火,纪律松弛的守备兵丁定然擅离职守,回自家救火,要是北朝大军此时攻城,或者奸细袭击县衙,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侯荣通体生寒,立刻派人通知蒋如龙整肃军纪,加强城头防务,自己则带着几十个官差和家丁朝县衙赶去。
离着县衙还有好大一截,众人便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恰好便是县衙的方向。
侯荣脸色大变,使劲踢了几下马腹,拼命往县衙冲去。
好不容易跑到县衙门口,只见县衙大门突然洞开,一大帮家丁仆役冲了出来,哭天喊地,哇哇大叫,犹如丧家之犬。
“老爷,老爷快跑啊,北朝蛮子进城了!”
管家一眼看到侯荣,连忙冲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到。
侯荣浑身一震,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冷静,跳下马来,狠狠一巴掌甩在管家脸上。
管家捂着脸不明所以,委屈地看着他。
侯荣沉声问道:“你见到北朝蛮子了?”
管家摇了摇头。
侯荣怒道:“本县刚从城中转了一圈,要是蛮子进城怎么可能没有碰上,难道他们长了翅膀,直接飞到了县衙不成?!”
管家一愣,捂着脸不知所措。
侯荣冷笑道:“哼,什么蛮子进城,十有八九便是那帮北朝奸细的疑兵之计,县衙大火刚起不久,奸细定然还在府中,来人呐,给我把县衙围起来,一定要把奸细找出来!”
“是!”
身后的差役兵丁齐声呼诺,立刻县衙中扑去。
几条街道外的窄巷中,梅闯几人躲在暗处,焦躁不安地等着徐锐,他们刚刚出府没多久,便见县令带着差役兵丁围了县衙。
而徐锐又迟迟未来与自己汇合,众人都不禁担心起来。
“三狗,你怎么能让他这般胡闹?就他这点微末武艺,要是被抓住可如何是好?”
梅闯来回踱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
徐锐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那小子一身毛病,可他真的出了危险,梅闯才发现他的重要。
北武卫身陷重围,可以说是被他一手带出来的,设伏哭坟谷、空降雨山关、强渡溢水河,哪一件事不是令人匪夷所思,大跌眼镜?
更关键的是,他的对手可是大名鼎鼎的兵圣武陵王,虽说武陵王乃是着眼全局,未必看得上北武卫这只蚊子,但梅闯自认换个人恐怕早就全军覆没,哪还能一路向北?
要是没了这小子,北武卫五万大军可怎么办?
梅闯越想越是害怕,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临行前刘异为什么拉着他聊了一个晚上,左右都不过是一句话,让他好好保护徐锐。
“哎……”
梅闯跺了跺脚,还没说话,三狗已经跳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钢刀,稚嫩的脸上杀气腾腾,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固执地想要自己去找回场子。
“你要干什么?”
梅闯没好气地问。
“去救锐哥!”
三狗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但眼神里的杀气却如有实质。
现在三狗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应该自己去善后,怎么就鬼迷心窍让锐哥一个人去冒险呢?他虽然有大智慧,但那身子骨弱得像只鸡,怎么可能从重重包围之中逃出来?
“胡闹!”
梅闯一巴掌拍在三狗后脑勺上,冷冷说道:“你们立刻回客栈,我去找他,那小子鬼得很,未必就会被人抓住!”
三狗揉了揉火辣辣的后脑勺,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钢刀,脚下一步也没有动。
不但是他,旁边的徐方和四个前锋营勇士也都没有动。
“怎么,你们想造反呐,军令都不听了?”
梅闯牛眼一瞪,几个老兵这才悻悻地转身。
“还有你,快给我滚,要是再惹出什么麻烦,看我不军法从事!”
梅闯压低声音对着三狗历喝一声,见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