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温琰辰抬头,看到那大汉竟折了回来。他瞧了眼包袱,又转目盯着自己,冷冷道:“方才那是金子的声音,是么?”
温琰辰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殷海棠已经厉声道:“三年前你便已答应我洗手不干,怎地还想做这强盗行径?”
刀疤汉子道:“可……可是这些金子能救少爷一命,据说那怪医柳平生看病,至少要上千两银子。”
温琰辰听得咂舌。
殷海棠道:“到了那里再说不迟,若真是如此,这病不看也罢。”
刀疤汉子急道:“上次那姓许的大夫就断言少爷活不过一月,如今再不救治,只怕……只怕……”
他说着像想起了什么,道:“有了!大不了……大不了少爷押我去衙门自首,至少我这条命还值几百两银子……”
殷海棠道:“不要再说了,生死有命,你若再说下去……”
话未说完,他咳嗽得更为剧烈。
刀疤汉子看了一眼他掩嘴的手掌,惊道:“血……少爷你……”
殷海棠摆摆手,刀疤汉子已是流下了泪,再次拖起了架子车,道:“若不是两年前少爷为救我和那姓江的比拼内力,也不会得此顽疾。我这次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救下少爷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