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事。
“在这当领班的,挺爽的,不好吗,春风得意啊?”
“领班的?只是干活比较多吧,服务员,说出去并不是多么体面的职业。”小陈唉声叹气道。
“那……怎么不换个,找个心仪的干?”看到他的沮丧的表情,汪梦远也不知所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大专毕业,文凭低,稍微好点的工作都要求本科学历,甚至是‘211’以上的那种本科,感觉人生好渺茫。”
“工作还有贵贱吗?能让我赚到钱,刷马桶我都甘心,工作在体面,赚不到钱也是白搭。”
“哎—”小陈把烟头按在地面,待烟火彻底熄灭后,烟蒂丢在垃圾桶上的“灭烟处”,迈步向厕所走去。
人生都是这样吧,不会让我们什么一下子都得到,拥有爱情和友谊的时候,穷困潦倒,待富甲一方时,身患疾病,等健康和财富都捆绑在身时,爱情变味了和知己也消失了。假如生活真是如此,我们不防以积极乐观的心态珍惜当下,再轻装上路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汪梦远紧跟其后。
此刻,这里聚集着不少人,抽着香烟,吞云吐雾,相互倾述,互相慰藉和调侃,像要开会的会议室,又不像,没有令人神经紧张的氛围。
回到旺祥店,点半。
汪梦远端来半盆热水,添加适量的除油剂,用抹布把餐桌擦一遍;程兰负责洗洗水壶和烫烫勺子、筷子;小陈负责服务顾客。
到了九点,小陈端起一盆清水面,手臂上青筋迸发,“梦远,快点过来,活等会在做。”
汪梦远径直而去,喜上眉梢,接过绿色陶瓷碗,“谢谢你,受宠若惊。”
小陈继续道:“筷子给你,能吃多少捞多少,千万不要等吃完再捞,那时连面渣都没有,后厨有汤汁,加凉菜窗口外的汤汁就成了陕西凉面;浇点西红柿鸡蛋汤就是鸡蛋西红柿面,这两个你自己选择。”
捞了一碗苗条,然后汪梦远像马飞似的奔向后厨。
“小陈哥,你在干嘛呢?”
“烤韭菜盒子,不吃,明天也不能吃啦。”小陈打开电饼铛,把两块韭菜盒子放在里面,合起,启动开关,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
“面条,盛好没?”汪梦远关心地提醒他,怕他吃不上面条,毕竟下多少苗条令厨师头疼脑涨,少着不够吃,多时吃不完,多浪费。
“没有,喝点小米粥就好,正在微波炉里加热呢。”小陈嬉笑道。
汪梦远感觉自己的担心多此一举,便去了大厅。
大厅呈现吃饭的壮观,两三成对、四五成群、成双成对和独家寡人围绕一张桌子吃饭。
小丽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放在嘴里,咀嚼一番,笑容妖娆,娇滴滴地道:“快点吃,一会儿要回去,”把碗里的小青菜夹到吴成的碗里,他们是一对情侣,没有正式公开过,但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公布,谁也不会无事生非去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纱。
吴成将食指弯曲成直度,小丽在白皙的鼻梁上轻轻地由上往下划了一次,“好的,都听你的安排。”
林温雅把剥去皮的五个蒜瓣儿一下子撒进李厨师的面碗里,“今天和娃儿视频啦,说想爸爸想的哭了。”
“最近学习咋啦,在学校还顽皮吗?”李厨师把挑起的几根面条又放回碗里,仰头瞧着林温雅。
“秉性像极了你,不爱学习,怪你。”林温雅趁机打趣道。
张发科果然与众不同,左手握着两段葱和一块馍馍,右手持筷子,边吃葱和面条边说话,葱味太重,旁边的三个厨师实在招架不住端起碗坐到其他就近的位置上,只有对面的厨师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和张发科交谈今天配菜出现的失误。
小陈缓缓而来,捧着盘子和一碗小米粥,盘子上有两份韭菜盒子,拼成椭圆状,安详地躺着。
“韭菜盒子,给我一份。”粗犷的声音响彻大厅
“不给,张发科,你要吃多少啊?”
小陈把韭菜盒子递给汪梦远,“尝尝,恐怕你南方人还没有吃过这个吧?”
“好烫,金黄色的外壳,看着就感觉好吃。”汪梦远把触摸的手瞬间缩回去,刚出电饼铛的盒子烫得很。
漠北围坐过来,“往里坐。”看小陈不移动,屁股一扭挤动小陈挪出一个空座,以大山压顶的气势坐下啦。
小陈讥笑道:“你都吃胖啦,偷吃了不少吧,劲挺大的,像头骡子。”
漠北瞪他一眼,“偷吃?我呸!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吃,老板娘在这也没有事,难不成还不让人填饱肚子啊,你才骡子呢,不育的崽子。”
汪梦远感觉面条津津有味的很,满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不吃面?面挺好吃的?”
小陈哈哈大笑:“你去看看,一丁点面都捞不到了。”
漠北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