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轻车就熟地打开存钱的匣子,抽了一张百元钞给他,补充道,“好事做到低,送佛送到西,换些一元硬币回来。”
刹那间,小陈拉下了脸,“哎,哎”了两声,“早晨,菜摊不一定给换的,那......我......只能试试看。”接过钱转身而去。
等待是煎熬的,可是我们往往都要面临等待,顾客还是很少。
程兰乖乖地挺立在哪里,偶尔浅酌菊花茶。浮在水上的菊花,伸展懒散的身躯,使其每个花瓢吸足滋养万物生灵的水分,然后下沉,划出舞姿曼妙的景色,有不幸者,吸水时掉几片花瓣,下落的时间稍快了许多,但也振作精神,倾尽所能地呈现完美的自己,这或许是生命的真谛。相比之下,小丽却时不时地把手伸到围裙前的布兜里,看看手机是否有消息,面带做贼心虚的表情向后瞟了几眼,生怕被老板逮个正着。
............
三五成群的顾客接踵而来,A、B、C与D区纷纷地坐上顾客。嘈杂的交谈声撕开沉寂的大厅。
服务员们好整以暇地给来客拿菜单、餐巾纸和倒柠檬水。
“都是常客,菜单都能熟稔。”身穿西装革履的青年,挥手示意不用给菜单,满怀信心地说。
“李大哥,是常客,今天还是油泼扯面和牛肉夹馍?”漠北乐呵呵地笑,右手握紧点菜宝,菜单夹在左臂腋下,目光注视顾客的眼光,从容不迫地等顾客发号司令。
李大哥仰头闭目思索,紧锁眉头,啐了一声,“今天不是很饿,那......点一份凉皮和猪肉夹馍,猪肉要肥瘦相间的那种,肉质软糯,肥而不腻,更重要的是醇香,就这样吧。”
“好的,这个凉菜快,稍会就好,”话语结束,漠北眼明手快地把菜单下好,从前台取回“预打账单”轻手轻脚地放置在顾客的桌上,立刻向他挥手的顾客而去。
此刻,小陈右手拎着装有蔬菜的白色塑料袋,慢悠悠地走过来,当看到顾客蜂拥而至,便加快步伐。
小陈闪电般从口的狭缝间穿越而过,骨架瘦小,身手敏捷就是优势,安置好手中的蔬菜,不忘洗净手再回到自己的区域。
来的顾客偏好于就近的位置,进入大厅,右拐就坐上A区,好几个顾客举手摇晃示意小丽过来。
“小美女,快过来点菜;”
“服务员,来这边,下午还要及时上班呢;”
“丽妹妹,来这边,两下子就可以点好嘞;”
“服务员,再不过来,我们可要走啦。”
声音如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吵的小丽心烦意燥,她故作镇定道:“不要着急,这个点好,我就过去。”
前台的林温雅,看到小丽招架不住,只好走下前台,支援A区的工作。
D区坐满顾客,小陈在包房里忙于点菜,D区的其他顾客没有人去顾及,汪梦远只能给他们倒水,并安慰他们稍等片刻。
汪梦远拎着水壶给一个餐桌的顾客倒水。
青年顾客,高高的鼻梁上架着多边形金属眼镜,脱下藏蓝色的西服马丽搭在旁边空闲的餐椅上,彬彬有礼地询问对面女士,“今天,还是哪些吗?”
女士左手捏着圆形的镜子,镜子边缘镶嵌银边,听到对方的询问后,仰头望向对方,“好的,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又继续道:“上班时,感觉上的妆掉了,都不敢拿镜子看看,领班的姨妈来了,看谁不顺眼,就是当场一阵子臭骂。”
“妆挺好的。”青年顾客细声细语道。
女士目光转向汪梦远,“来,给我们点菜。”
“刚来的服务员,不太会用点菜宝,等一会,他就过来啦,”汪梦远边说边用手指向包房的小陈。
小陈正在忙于点菜,另一个包房人心急如焚地催小陈去点菜,青年顾客瞥了包房一眼,气愤道:“那要等到驴年马月。”转过身来鼓励汪梦远,语气缓和道:“点错了也没事,照样付账,拿我们练练手。”
话说到这个点,汪梦远不好拒绝,于是蹑手蹑脚地拿出点菜宝。
待顾客说要干煸豆角和干锅手撕包菜时,汪梦远柔声制止,“等一下,我......我还没有开机开台呢。”
听到这,顾客知趣地拿出手机,在他看来,应该给他点摸索的时间。
此刻,汪梦远克制心中的顾虑,按部就班地完成点菜前的一系列操作,兴高采烈地跟顾客说,“好啦,先生可以点菜啦。”
年青顾客道:“干煸豆角。”
点菜宝界面显示“123”数字,表示输入菜编号可以点菜,可是编号是多少呢,汪梦远眉梢紧锁,紧接下一秒,喃喃道:“为何不能利用字母点菜呢。”于是,按住“#”键切换输入法,将“GBD”输入显示出干煸豆角四个字,汪梦远露出喜悦的表情,心想,自己太有才啦。
接着,再问顾客,“除干煸豆角和干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