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嘴角扯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带着些阴险。
尤其在看到段毅激动和兴奋的表情后,更是如此,最后指着最后一个红木托盘说道,
“这最后一物,乃是一枚回元丹,乃是前一代武当掌门采集百药精华,亲手所炼。
药效非凡,可以快速回复元气,治疗内伤,对于续接经脉,补救气血之损,也大有疗效。”
最后一样东西倒是普通些,虽然是什么前代武当掌门所炼制,还有什么收集百药精华,但药效主要还是在于疗伤,滋补,对于修行增进帮助不大,远不及无极仙丹来的霸道给力。
这三样东西,雪魄珠,应该是老镇北王,也即是段毅此身的爷爷给他的礼物,这之前已经点明。
而武库钥匙,应该是夏宏居心叵测临时想出来的,用来给段毅设圈套的。
最后的那枚回元丹,才是真正用来感谢段毅维护住王府颜面的礼物。
段毅在这三个红木托盘上扫了又扫,眼神炽热,毫不矫情,欣然将三样东西同时收下。
看得夏宁这小子眼冒火光,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当然更多的还是恨。
在他看来,若没有段毅的存在,这三样东西,全都是他的,却没有想过,其中又蕴藏着多少的陷阱与危机。
感谢过后,段毅见离出发时间尚早,他和这夏宏父子也没什么可聊的,主动提出要一个房间静修参研这三样宝物。
他这也是心痒难耐,尤其是雪魄珠,极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他的实力更进一步。
夏宏不以为意,招呼过身旁的一个近侍,让他引领段毅和琴心暂时退下。
等到段毅和琴心两个走远了,夏宏脸上的笑脸顷刻变作冷厉,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夏宁,教训道,
“不成器的东西,你就算不拿他当你的哥哥看待,又何必说出口来,徒惹人生厌,招惹是非?回去后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不错,他气的只是夏宁城府太浅,太过鲁莽冲动,而不是夏宁本身对段毅的态度,由此而见,他本人对段毅也没什么好印象。
夏宁却有些不忿,见自己老爹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真的发怒,试探道,
“父王,我知道自己冲动了些,可他实在太气人了,见到他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而且您对他也太好了,雪魄珠给他,武库钥匙给他,这些连我都不敢奢望。
你就不怕他将来尾大不掉,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夏宁小小年纪,虽不功于心计,却也知道段毅的了得之处。
在他看来,段毅从一个卑贱的草根走到今日,时间短,而成就大,这绝非侥幸,怎么说都是一种本事。
眼下又得了如此大的造化和好处,等于龙生双翼,焉知不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雪魄珠是你爷爷指明要送给他的,你要知道,不管你我对他的想法如何,他终究是我那个没福气的哥哥的唯一儿子,也是你爷爷的嫡亲血脉,这算是一种愧疚的补偿。”
说到补偿,夏宏语气当中也有唏嘘,他对自己那个未曾蒙面的孪生哥哥还是有些许的感激的,因为若不是他从小被自己母亲抱走,夏宏想要坐上王爷之位,恐怕会遇到最大的对手和难关。
“至于那武库钥是,你当是什么好事吗?
那武库当中搜集的武学,乃是我镇北王府以及如意楼的底蕴之一,里面甚至没有一门低等的武学。
你说说,这么庞大的知识,这么多的武功,他如果真的沉浸其中,要花费多少时间,占据多少精力,说不定就会拖延他现在的武学境界。
同时,武库在我们的掌控当中,他若是一直在里面钻研,也就相当于另类的被我们幽禁,掌控,如此一来,岂不是占尽先机?
就算朝廷想用它来做什么手脚,也被我们拿捏住,起不到大作用。”
至于最后的回元丹,不论是夏宏还是夏宁,都没当一回事,这玩意只要有资源,有好的炼丹大师,要多少有多少,当成糖豆吃也无不可。
夏宁听到这里,才知道夏宏对段毅原来并非是宠爱有加,而是包藏祸心,心中又惊又喜,一时忘乎所以,连忙说道,
“父王既然也对这小子不喜,又不得不利用他,何不直接将他擒拿下来,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彻底掌握在手里?”
他的语速极快,夹杂着兴奋和期待,小心思根本不用藏,就露了出来。
夏宏狠狠的剜了夏宁一眼,眼神幽幽寒芒乍现,一抹凌厉的气机刺激的夏宁猛地一哆嗦,让他从兴奋当中恢复正常。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失为一个安全的保障。
不过你忘了,他不管怎么说,都是镇北王血脉,而且在江湖上并非无名之辈,本身的武学修为也极为难缠,真想对付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者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夏宏的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