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的老大往四下看了看,如今天色尚早,这早点摊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摊主夫妇正在那里熬粥,距离很远,听不到什么。
而街上也是行人稀疏,大部分都是挑着担子,赶早来摆摊或者开店的普通人,耳力强悍的武林中人影子都没有。
所以,他们的这番谈话应该没外人听到,暂时来说,应该也是安全的。
“王兄弟,还请慎言,徐若伯家大业大,那南方佬更是不好惹的,莫非你也想和段毅一样,被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吗?”
这手上功夫过人的老大虽然贪婪,却并不愚蠢,知道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
比如之前对那个软弱憨厚的王峰起坏心思就能做,对如今这个一看就不是好货色,而且武功也变得难以探究的王峰,则不敢招惹。
再比如,他敢于和自己的两个兄弟追杀之前名头极亮的段毅,因为大势所趋,却不敢冒大风险对徐若伯以及南方佬手下的三十万两暗花动手,怕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绝对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不会因为旁人忽悠几句,以及自己的贪婪作祟,就看不清局势,做出错误的选择。
他的两个兄弟也只是一开始被段毅带偏了想法,被自家大哥这么一说,也立马反应过来,脸色不善的望着段毅,暗道,这人是不安好心啊。
段毅嘴角不屑,冷笑一声,目光很是阴冷的扫了这三兄弟一眼。
伸手从桌上一个满当当的盘子里抓起一个汤包塞进口中,嚼了几口就咽下,道,
“如何?你们的包子被我吃了,有什么想法?想动手教训我吗?
我赌你们不敢,因为你们胆小怕事,摸不准我的武功,就算被我欺辱,也没有一搏的血气和胆量,真是可悲的人。”
啪的一声脆响,腿功不凡的那个汉子脾气最是火爆,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却被老大死死的拉住,不能动弹。
段毅却是仿佛没看到这一幕,对着怒气冲冲的汉子竖了个大拇指,这货就是莽,刚刚提出抢这一概念的就是他,道,
“好,兄弟,我佩服你,虽然行为略显冲动,但不失为一个汉子,有血性。”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并没有让这三人心里舒服多少,老大此时也颇有些不耐,将头凑到段毅的跟前,眼神凶悍道,
“王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真以为我们兄弟奈何不了你吗?”
他的双拳此时已经握紧,犹如一双铁锤,虬起的大筋仿佛一条条蚯蚓,灼热澎湃的气血在体内涌动,如潮如浪的压迫力传出,随时有可能对段毅下手。
看得出,这人武功极为不错,内功修为精湛,还兼修炼体,乃是狠角色。
段毅却是不放在心上,之前作出的不屑,轻视,鄙夷再次消失无踪,化作一副诚恳的表情,
“三位兄弟,古语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是真的想发财,又听到你们和我是一样想法,才来和你们商谈。
难道你们敢说自己对这三十万两暗花不动心吗?”
“屁话,动心,动心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凭借咱们几个就能把这么大一笔银子给搞到手吗?我看你就是一个疯子。”
老大话还没说完,冲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使了个颜色,就想离开。
却不料刚要站起,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已经按在他的肩膀上面,五根手指并拢,用按,而不用抓,乃是段毅不让他起身。
老大面露凝重,鼓起自己的内力以及雄壮体魄,就要反抗,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眼睛瞪得滚圆,犹如灯泡一般,似乎眼球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脸色憋得通红,太阳穴上血管暴起,臀下的椅子更是吱呀作响,眼看就要寿终正寝,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碾碎。
纵然如此,他依然动弹不得分毫,最终泄气似的放弃了抵抗,同时拉住惊怒交加的两个兄弟,对着段毅正色道,
“王兄,我兄弟三人和你并无恩怨,希望你高抬贵手,能放我们一马。”
段毅笑眯眯的收回自己的手掌,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抚弄了下小猫儿一般,其武功之深浅,不可测度。
“三位不要动怒,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我对你们没恶意,相反,有发财的大买卖想和你们商量。
诚然,徐家守卫森严,高手不少,还是咱们得罪不起的大势力。
但有一说一,区区徐家,比之大夏十五道,亿万里山河孰大孰小?”
这个问题不需问也知道。
“自是大夏十五道更大,徐家与与大夏相比,不过沧海之一粟,太仓之稊米。”
段毅满意的点点头,眼神颇为炙热,
“好,说得好,那么我想请问三位,段毅得罪了那么大势力的人,被悬赏三十万两的暗花,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