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第一个刺孔,徐文伽做出了合理的假设,在血洞的掩盖下,会不会也有一个刺孔?
在刘冕的眼神鼓励下,她将自己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一直没个好态度的张玄一,脸上居然显出赞赏的神情。
“你是说,这第一行,应该是两个刺孔了?”
他将刚才的记录划掉,在第一行的位置,重新写了个二。徐文伽的这个假设非常合理,但是,想验证困难也不少。
血洞森森,在豁开的皮肉之间,想找到铁针的刺孔并不容易。
刘冕将血衣拿起,和背上的伤口做对比,可以肯定,位置是重合的。
唐朝只能进行体表尸检,好在赵进士显然是死于刀伤,倒也不需要化学检验。
张玄一擦擦手,开始检查帐篷的内部。
帐篷是临时搭建的,范围很大,内里却没有什么摆设,三个长条案,七个蒲团。
条案上放着简单的吃食,有酪杏肉,生鱼脍,温酒的铜盆子里,小酒壶还在原处,酒液早就凉透。
蒲团旁边还放着投壶、棋盘等物,都是进士们用来玩乐的。
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帐篷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两种可能,赵进士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刺的。
由于一刀毙命,所以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再一种,凶手是赵进士的熟人,才能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突然动手,同时还不引起斗殴。
不管怎么看,后一种猜测的可能性都更大些。
“熟悉的人,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参加聚会的人?”刘冕疑道。
玄一遗憾的点点头,从目前来看,熟人作案是最有可能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矛盾,让这些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下这样的罪责。
看来,确实要见识一下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