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瞧,老五他说对你的安排不乐意父王今后就别难为他了”
李彝超心里本就烦躁,这下有些火了:“你不要胡搅蛮缠!五弟的意思我们大家都听的明白,他什么时候埋怨父王了?”
李彝敏说:“老五他不就这个意思?我们怎么胡搅蛮缠?十几车的东西回来成了六车,你知道那值多少钱?说他胖了就是胖了,谁都知道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富,事情都做了还怕人说?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李彝超大声说道:“什么外财!哪里的马?这夏州都是父王的!安从进要接替父王来夏州做节度使了!你还在几辆车的财物上纠缠不清!”
李彝俊和李彝敏登时“啊”了一声:“你说什么?怎么回事?安从进来咱们夏州?那怎么成!那不成!不行,咱们不去!”
“延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山还是山,什么都没有,谁愿意去谁去,反正咱们不去!”
“咱们生在夏州,今后还在夏州,想让咱们挪窝,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李从珂带兵前往凤翔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之道,安从进又要来夏州和李仁褔互相调换节度使。
李从珂在凤翔边境停滞不前,凤翔暂时无忧,可夏州的困顿迫在眉睫。李彝俊和李彝敏吵吵嚷嚷,李仁褔一直不吭声,赵旭观察李彝超着的表情,闷闷的问李彝俊:“那哥哥给说个法子,看怎么才能不去延州,怎么才能不让安从进来咱们这里?”
“不去就不去,我有个屁、有个什么想法”李彝俊说着眼珠子又是一转,问:“五弟有什么好主意?你去过延州,和安从进见过面,你有什么想法?”
赵旭皱眉:“安从进不是无能之辈,之前是洛阳皇城使,深得皇帝信任,这次先赴延州,后又要来夏州,是有备而来。”
“人家以有心算无心,我们一直被动处于挨打状态,他们处处占着先机,将皇命举在高处为幌子,这又名正言顺。我们是不好施展手段。”
李彝敏说道:“什么是不好施展手段?是根本没有手段可施。你说了等于没说,谁都知道安从进是李从厚这个小皇帝的亲信!现在让你说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没什么用。”
赵旭也不反驳,想了想说:“悔不当初。如果当时去延州之前,就知道洛阳此后的安排,那那会我就做足了准备,攻其不备,带人见了安从进之后,伺机刺杀,一了百了,那么就没有这会的这么多事情了。”
李彝超一听,觉得以赵旭的武力,这个到不是没可能。李彝敏却似笑非笑的说:“你都说了,安从进不是无能之辈,他做过皇城使,也不是饭桶,他能那么容易被刺杀?他遵了李从厚的诏到了延州,正是有了准备才扣留了咱们的车,等着咱们去见他的,这叫试探。你还一了百了,想的似乎不错,可你幸好没异动,他要是见你有一点不规矩,你这会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赵旭一怔,叹气说:“可我想着总要试试的,不然还能怎么办?”
李彝敏说:“他要是防范着你,你再想刺杀他,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不正好有了兴师问罪咱们夏州的理由?因此你说的刺杀绝不可行。再说,即便万一你刺杀安从进成功,不用想洛阳都会派别人接替安从进,你觉得这会给咱们缓冲的机会?不会的,说不定在凤翔的李从珂会接到诏令,直接带人来围攻咱们夏州了,那更麻烦。”
李彝敏见赵旭不说话,有些语重心长的说:“五弟啊,遇到事情要多想想,不能总武断的诉诸武力,打打杀杀有时候能解决问题,可有时候靠强是不行的。凡事要谋定而后动!”
李彝敏分析的有道理,李彝超也没什么好办法,眉头紧锁的看着李仁褔。李仁褔说:“你们各有各的想法,说的也各有道理。事已至此,我们下来该怎么办?”
李彝俊揣摩了一下李仁褔的意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延州我们是不会去的,李从厚对付咱们的手段一个接一个,以为咱们就怕了他?真是三江四海跳大神,万丈红尘一堆鳖,我瞧洛阳的那帮人如同土鸡瓦狗。一个字,打!打就完了!”
赵旭故作不解的问:“可是刚才三哥说了要多想想,不能冲动。”
李彝俊驳斥道:“三哥说的是遇事不能冲动,不是说人家欺负咱们咱们就得忍着。你这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他安从进要强行来夏州,让咱们去延州,你能乖乖听命?不打难道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难道要我们给安从进说声谢谢?”
赵旭:“那听父王的。”
李彝俊有些讥讽的瞧着赵旭:“父王不是让我们看怎么办吗?你倒是说说。”
赵旭心里冷笑,表面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
有李仁褔在场,李彝俊也不想将自己家的这个“五弟”逼的太紧。可是李彝俊的意思是要和安从进硬碰硬,却不知道怎么安排抗衡,于是也闭口不言了。
李彝敏这时忽然说道:“父王,儿子想了想,如今天下,李从厚所虑者不过就是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