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撕皮的疼痛。
一个护士在腰椎部分打了一个麻药,这种麻药还属于局麻,只作用在腿部以上,头部以下。
就是说在手术的时候,整个上身都感觉不到疼痛,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
大夫用了一块蓝色的半透明状的薄膜盖住了整个身体,然后就是开始进行手术。
大夫剪开皮肉,用镊子一颗一颗的拿出了总共64颗钢珠。
整个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大夫累的腰酸背痛的,护士不断在给他擦汗。
该取的都取出来了,手术还算顺利。
大夫要求护士做最后的检查,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护士全面摸排了一遍好像没有,但是他发现有一处看起来没有破皮但是凹陷下去了。
他心生疑虑,就告诉了大夫。
大夫过来一看也觉得奇怪,这个地方明明没有破损怎么会呈现一个倾斜状的凹陷呢。
他拿起手术刀,把这块皮也剪开,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其他地方的钢珠也无非就是嵌入到肉里,但是这颗不同。
这颗钢珠是从其他的孔倾斜着钻进去的,所以在这个位置看不到皮外破损。
他们就继续剪开肉一层层往里找钢珠,一直钻了很深才感触到钢珠的位置。
他们试图用镊子弄出来,但是没有成功。
他们扩大了撕口想一看究竟,直到看见了脊骨让他们大惊失色。
这个钢珠一大半已经镶嵌在骨头里,而且钢珠周围的骨头已经被击的粉碎。
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在场的大夫包括护士所有人的已经目瞪口呆了。
这意味着老爷子的脊柱被打伤,就算钢珠取出来,老爷子从此也再也站起不来了。
对一个大夫来说,从职业专业角度,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一个病人要不就治好了,至少可以具备一个正常人的完整生活,要不就是这个人没救了,彻底放弃。
让一个大夫最为内疚和永生不安的就是这个人成为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而且痛苦终生。
大夫想到这也只能感叹了,怪就怪老爷子命不好吧,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大夫和护士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嵌在骨头里的钢珠取了出来,在钢珠的位置一半的脊骨已经破碎,老爷子瘫痪已成定局。
护士和大夫都再三检查后,确认钢珠都已经取了出来,就开始清理,消毒并缝合伤口,总共缝了一百三十多针。
护士们给老爷子包扎好,然后又挂上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进行消炎。
两三个护士把老爷子推回了病房。‘’
几个人一直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看见老爷子推出来了,就赶紧围了上去。
“大夫,大夫,我们家老爷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一群人焦急的等待着答案。
这个时候大夫让护士先把老爷子推回病房。
然后让二夫人,阿吉和冯掌柜他们过来,让其他人先散去。
三个人跟着大夫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屋子,这个屋子是大夫的办公室。
大夫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招呼众人也坐下,他看起来是非常的疲惫,说话声音都很微弱。
“不瞒几位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大夫半躺在靠背椅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先说好消息吧!”夫人迫不及待的答到。
“嗯,好消息就是老爷子危险解除了,无性命之忧!”大夫说道。
夫人、掌柜还有阿吉听他这么说都露出喜悦之情,互相看着并手都攥在了一起。
“那坏消息呢?”阿吉问道。
“嗯,坏消息就是,老爷子即使活了下来,恐怕以后也都只能躺着了。”大夫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几个人刚才还轻松愉悦的表情突然就都僵在那里,几个人脑袋飞快的转着,这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只能躺着了。
“大夫,我没明白您的意思,老爷子怎么了,为什么只能躺着了!”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这样的,老爷子身上一共中了六十五颗钢珠,我们都取出来了,但是其中有一颗正好打入到了脊椎上,造成脊椎局部粉碎性的挫伤,无法恢复了。”大夫说道。
“这个地方是整个神经中枢所在地,一旦破损人就是失去了控制的能力,人就动不了了!”
几个人听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二夫人的眼泪簌簌的就开始滑落,他一下子就瘫倒在椅子上悲泣连连。
老爷子如果瘫痪了,这无疑对整个家庭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了,悲惨的命运将很快席卷到这个家族。
老爷子瘫痪了,自然就没有了经济来源,房子也抵押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