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们在们外等着。
伙计们又自动的退了回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旭日从东方升起,刺眼的光线也开始斜射进来,满屋开始变得红通通的。
这个人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冯掌柜的示意老爷子去拿金条,一会送上。
老爷子回到里屋,拿了金条出来。
“我说大兄弟啊,我们回来的路上走松原还有四平都不太担心,但是走铁岭这段确实还心里没底,还请大兄弟到时候有难能够扶老夫一把。”老爷说道。
随后老爷子走上前,拿出了两根金条放到了桌子上。
“恩公,怎么是您老人家啊,您怎么会在这呢!”突然间这个人就双膝跪地非常感激的说道。
这突如起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还是桀骜不驯,傲慢无比的土匪,怎么突然间就怂成这样了呢。
这两根金条的威力也不至于如此啊。
“兄弟快快请起,快起来,你这是为何呢?老夫受不起啊!”老爷子边说边扶他起来。
这个人站起身后,然后抹了一把眼泪,就又坐回去了,眼睛一直盯着老爷子。
“老人家,老人家,您老仔细看看我是谁,仔细看看!”这个人哭诉着说道,并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老爷子眯着眼,仔细的看这个中年人,也不是十分认识,但是好像还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哪见过。
“你,你,我,我,我好像见过你在哪,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好像见过。。”老爷子边挠头,边说道。
“老爷子是我啊!”这个人说道。
“还记得几个月前一个下过大雪的早晨么,老人家”
“我们一家人在你们家铺子的窗户根下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您的伙计扫雪发现了我们。”
“您然后就把我们一家人都请到了您的屋里,我们是大吃了一顿。”
“您当时的招待让我们一家人永生难忘。”
“老人家,你想起来了么,想起来了么?”这个中年人继续哭诉的说道。
老爷子一听,心头一紧,他又弓起身,猫着腰开始仔细端详这个人。
“哎呦喂,可不是么,这不是那天在大雪堆里的人么,哎呦,哎呦!”老爷子这一激动话也说不利索了,一直在感叹。
老爷子继续从上到下的大量着这个人。
这个人也索性站起来,原地的转了个圈。
“哎,可不就是那个人么,你看你那粗壮的身板子,还有黝黑的皮肤,嘿,还真是。”老爷子继续说道,同时两个手紧紧的握住了这个中年人的手。
“坐,坐,坐下,咱们好好聊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家不是往南走么,怎么你这是做这个了。”老爷子继续问道。
“哎,老人家,别提了。”这个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一家人和相亲们,自从从您那离开后,就出城一直往南走!”
“可是出城不到二十里,我们就往前走不动了。”
“前方说是在锦州一带国共打起来了,说是战线特别长,沈阳城前方50公里范围全部都变成了战场,到处都是死人,炮火连天的。”
“我们想着仗可能会快打完我们就过去,可是一连打了五天还是没完,解放军封锁了所有交通,水上的,陆上的都走不通。”
“出关只能从锦州一条路过去,这下子我们完全都过不去了,我们乡的还有别的地方的相亲好上万人啊,就都堆在那里走不动了。”
“大家伙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和几个相亲商量要不就返回到奉天城吧!”
“于是我们就开始往回走,可是没想到,有好几百号人跟着我们的人群往回走了,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动。”这个中年人说道。
“啊,这样啊,这样啊,那然后呢?”老爷子继续问道。
“后来,我们就开始折返奉天城,可是到了城门口,守卫的军官死活就不让我们在进去了,听说是进城的灾民闹了事,全部给清缴出来了。”这个中年人继续说道。
“没办法我们就呆在城边上,等机会,我们整整等了一个星期啊,大家伙的干粮马上就要吃完了,有很多人已经开始饿死了,但是守城的士兵就是不让我们进去。”
“没办法了,总不能等死吧,我们就继续往北走。”
“有几百号人一直都是跟着我们的队伍,在路过一个荒原的时候,突然有人被绊倒了!”
“大家往脚下一看,都是死了的士兵,国军共军的都有,乌央乌央的好几万人啊,方圆十多公里全是死了的士兵,大家都吓坏了!”
“这个时候我就想,赶紧招呼大伙看看死人身上还有没有吃的、喝的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