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制作吧,等着用呢。”石溪竹一边制作,一边想,觉得不对头:公司在搞什么名堂?一个电话医院的担架救护车就都来了吗!想到这里,石溪竹推开姜中的办公室门,姜中听了石溪竹的提议,拿起电话打给管理部:
“工人们提议,叫对口单位的八院带担架来接伤员……”石溪竹终于看见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那女工,才放心回到车间。几后,他听木工边功学,管理部不承认那女工是公伤工伤,没有工资,自付医疗费。石溪竹摇头:
“没道理,她是住厂子受的伤,如在自己家里和你公司不着了。”
铁木工室接到了,绕纱车间的墙壁开一道门的任务。在作业的过程中,见一个韩系长扯下那女工组长的红帽,抽打她的脸,其他戴灰色帽子的女工组员们都胆怯了,石溪竹冲上去,从韩担当手中夺下红帽子,狠狠地抽打了他两下:“马恩木哪不大!”着将帽子还给了那姑娘。
中午休息时间。霍光来到管理部,那新来的尹部长和他隔桌面谈,有朝鲜族女大学生做翻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霍光,是细砂保全室的工人。”
“哦,你要谈什么问题呢?”
“我们现在的工资每月是四百元,日工资还不到十五元,这一点所有了解韩国的人都知道的,在韩国,一个要饭的,你给他20元人民币,他是不会走开的,因为二十元什么也不能买到,相当于在中国只顶两角钱。你们几乎等于是在白白的使用着我们,也罢。为什么,最近你们从技校招来的工人,如,他们来了要么做粒当,要么也成了保全工。但是工资就比我们多了一百元是伍佰元了。这不公平的,他们什么也不会,还得我们一点点教他们。我来的意思就是,我们老工人也要涨工资到伍佰元,和他们一样待遇。”
新上任的管理部尹部长,他拉着长音讲道:“这个不可能,我们人才流动是自由的,你觉得合不上可以辞职,不想干了我们不在乎,现在公司已有了一些人力的资源信息,缺多少人我们就到技校去招聘多少。好了,你回去考虑考虑吧。”
石溪竹从铁木工室出来去食堂吃午饭,必先经过男宿舍门前,就听见霍光向他喊:
“石师傅,再见了,我不干了,明就走了。”石溪竹听了这个帅气热情的伙子这样讲,油然产生难舍难分的情感!我的人生,太多的生离死别了,都是舍不得也无奈吗?已经没了工友金美晶、金永存,又逼走了李凤英,她那无奈的话别神情,还时常浮现在眼前……
石溪竹停下了脚步:“怎么啦?”霍光走过来:
“吗太气人了,公司不讲理。师傅还没有徒弟工资高,尹部长还爱干不干,缺多少人就去技校招工。他们是摸清了中国人没能量不值钱、一团散砂,看无业打工的人多而不稀罕了!”
“可是,我们都是建厂的第一批工人,是建厂的功臣啊。你看看,厂里一个事接一个事的发生,昨又发生了,光化日清花金系长公然在车间尾随粗纱保全室女工姜华,姜华讨厌他见他就恐慌,她匆匆忙忙忙躲开时摔倒了。”
石溪竹点零头:“既然是不想干了,那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工厂里在管理方面和人性化方面都存在着很多问题,如果我们是仁人志士,就应该有担当,该为我们可爱的工友们做点事情了。就是走,也要给工友们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再走,你是吧。”霍光很聪明:
“那我们能做点什么呢?”
“鲁迅过,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罢工。”霍光迟疑了:
“这个……”
石溪竹懂得他的畏难,讲道:“运转大车间里,除了三个中年妇女清洁工外,其余三千工人都是刚刚下学门的青年,她们有组织纪律性强的优势。你是老城人,当年老城出了一个野猪皮,是你们的骄傲,你应该不乏英雄气节。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破坏生产,而是教训一下外企公司老爷们,让它懂得尊重工人生命、生活。”
霍光点零头:“好,我们男生宿舍五百人没问题!”石溪竹微微摇头:
“不行的,纺织厂是女工世界,这五百男工,人家确实能一下子从技校招来大半的。而两千多女工就招不来了,这是汇集了几个地区的资源,必须女工响应。是的,你知道这个工厂的前身吗?它在旧中国是中国人自己建立的最大的纱厂。四十年前曾留下了伟人工人运动足迹,今的我们也同样,是在做一件不平凡的事情,在写历史。”霍光挠了挠头挺起胸来:
“就怕女工胆了……”
“女工们,有的是男工的姐妹,有的是同学,有的是恋人,每一个男工去影响五个女工,该不是问题吧。”霍光连连点头,她想到了孙莉莉:
“也是哈,嗯嗯,那我去试试!”跟在石溪竹身后的铁木工室的车工李丛,听见了他俩的谈话,他兴奋地起来了,向霍光表白道:
“干他们!我什么都不怕,你知道我是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