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问:
“是不是又想用村里的公款,编个理由报账了?”
“……”
唐珊珊与朱雪娇从胡志家走出来,决定去看李雁秋。
车经过残墙断壁的街道,在村西南街的李雁秋家门前停下了。她俩的心情十分沉痛,油然追溯到了少年,那还是学时代,李雁秋是文艺委员,她的歌声非常的娇美。朱雪娇低声和唐珊珊道:“如果生活能给李雁秋一个平台,她肯定是一个深受喜爱的着名歌星。”
“是啊。”
她二人轻轻推开了房门,那不修边幅,衰老疲惫的王大柱,坐在地上的椅子里,手擎着头似睡。李雁秋圆睁眼睛,呼吸急促。王大柱发现有人来了,忙站起:“是朱雪娇啊,”他又转脸向着李雁秋:“你看看谁来了?”李雁秋微弱扭头,泪花便从脸上滑落下来。朱雪娇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埋怨王大柱:
“我们头疼脑热都要去医院的,李雁秋的病这么重,你怎么不送她去医院哪!”王大柱如同罪犯一样,低下头:
“家里没那么多的钱了,大夫她已经无药可医了。”
唐珊珊站在李雁秋床前,轻轻地和她谈:“雁秋,我是唐珊珊啊?你是最优秀的,时候,我最喜欢听你起歌唱歌,同学们都喜欢你。你有什么心里话就和我们俩吧,我们给你做主!”听了唐珊珊的一番话,李雁秋有很强烈的反应。不难看出她在努力挣扎着,似乎要起来,她在发出气流语言,唐珊珊俯身细听,好像听见了:“我要离婚”,但是她不敢确认,就让朱雪娇过来听,朱雪娇听了之后,向唐珊珊点零头:
“是这么的。”唐珊珊拿出纸笔对李雁秋道:
“你能写吗?我们姐妹俩一定帮你完成愿望。”李雁秋颤抖的手抓住碳素笔,如同拿锄头铲西瓜地一样用力,成功的写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行字:“你们人生精彩为什么我是这样的,我缺赋吗?我要离婚。”,朱雪娇拿纸片走到王大柱面前:
“你看答应了吧。”
“不行,她一个都快不行聊病人,在胡袄,还有必要听她的吗?”
“病人怎么了,她仍享有人权的,有尊严的。我们是干什么的你该知道吧?”唐珊珊也前来解释:
“人都这样了,你看,你还要什么面子,讲点良心善心吧。”王大柱闭上了眼睛,一番展转推托,最后,出于无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点点不清晰的声音:
“嗯。”李雁秋听见了他的答应,她安静地微笑了。
唐珊珊轻轻地告慰她:
“雁秋啊,我们再唱一首歌给你听,是你时候引领我们唱的一首歌吧,让我们荡起双桨”。朱雪娇也靠近在一起:
让我们荡起双桨,
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李雁秋走了,但她还是没有闭上眼睛。
雁秋辞
被身一贯成人母,
枉自乖巧止声娇。
本当腾飞唱日月,
沉重翅膀难折腰
遥看岁岁群飞过
望尘莫及忍牢骚。
灰飞烟灭终为净,
长空依旧有春潮。
丧事是由教堂的教友们主持的,朱雪娇和唐珊珊,见来人越来越多,二人私下探讨:
“我们俩明毕竟要上班啊,公务员制度里,非亲属是没有同学丧事假的。”
她俩只能向王大柱辞行:“谢谢王大哥给面子,我们走了,还要去看一看白静波啊。”王大柱送出来回话道:
“不好意思,来也没有什么招待的,这些人都是李雁秋的教友。”到此他眼泪下来了:“他活着时就经常,我信教就是为了死了时候超办简单,给活着的人省点钱,又免除了哭丧痛苦,还世间哪来的神啊。”
“多好的人啊,勤劳善良骄美。”
王大柱用袖子揩干眼泪:“白静波那儿,你们就不用去了,她是前几没的,是在清醒过来后的几走的,走得很明白,现在家没人了。”她二位只好发动了汽车。
朱雪娇与唐珊珊好不伤感!故乡,这是怎么啦?我们这代人真的进入老年了吗?真的是再晚些组织同学联谊会,没人啦!
二人开始商议下一步。唐珊珊提出:“故乡同学还有李实、吴威啊。”朱雪娇摇头:
“这里划入开发新区,河道动迁封闭,他的采沙场已被关闭啦。那里在建沉香河谷景区呢。他可能是投股了石溪竹的秉怡公司,莲湖镇是我心酸的地方,所以就想快速离开,所以没顾及上李实。哎,这一,你还有好心情吗……”唐珊珊心情沉重:
“联谊会先放着吧。雪娇啊,和你点倾心吐腹的话吧,人生苦短,石溪竹很优秀,希望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