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了解石溪竹和你的事这么多呢?你看他似你我这样的难得糊涂人吗?如果是这样,那他真的就会比你我飞得更高了。后来我们在团委共事了,如果他在组织里,他本来可以前途无量的,但是,他并不再重视仕途之路,人家是有些看破了。只是要求平反冤案,竟至今没有得到落实。你,层层都是那时过来的人,整人是这帮人整的,现在还要这帮人给你平反?这些人拨乱反正后都当一和尚撞一钟了,谁愿意多事?而石溪竹是怎么想的呢,他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走仕途,而是想把自己交给社会的幸福美好,是大爱无疆上善若水而睥睨个人粪豆。在团委共事那段时间,他和我仅仅成为了无话不的好朋友……”
唐珊珊沉浸在深度的思索中,这朱雪娇连珠炮似的一番讲话,为她打开了一扇思考的新窗,她开始重新审定自己青年时的思维方式:
对呀,我难时,他来了。我成功了,他离去!虽然我那时还没定论考上大学,但他肯定是料准我一定会考中了。他预测未来是很有见解的,两年前他就安慰我,为我预测了会有改革的今。我如今已用个人奋斗填平帘年的失落,可以忘记了那些日子。可我埋藏在心底的,对他的那一丝丝的痛和恨,并没有消退。因为那时我还没有考上大学,他就作出了离开我的选择呀。这到底是他看不起我,还是他预见了我定能是大学生了呢,而他不能上大学了,才悄然离去的呢?原本春风得意的心情,我就是想借同学联谊会的机会,向他们夸官显贵一下的,让他刮目而后悔当初!如果一切早就是在石溪竹当初的遇料之中了,并未高看金光闪闪的高贵,那这个联谊会也就没意思了。
唐珊珊的心被朱雪娇今的一席话给搅乱了。冷静一下之后她连连摇头:我不要再去想,这是我用生命的努力得来的!当初是同学中的最底层,我就是站起来了,居高于同学之上,我成功了怎么了。我现在还要唯命是从中学时的那个,你朱雪娇班长吗?我宁愿不相信你朱雪娇的这些鬼话!
唐珊珊将话柄贴近嘴边,轻声道:“好啦,下一个星期,我们出去走访同学,张罗联谊会的事啊?”
“嗯。”
一让道鸡犬升。杏花村石奇在世当村长时,这哥哥石老三石强,吞占了全部农业贷款建了红墙区,当村官的都上了楼。帮石强建区的这合伙女子“俄罗斯女郎”,原是开饭店的四弟石刚的合作伙伴,现在弄得哥俩也不和了,不过有她俄罗斯女郎在中间调停或许将来会好的。关键是,这些年来田静没好果子吃了,石老三又猪头不舍羊头不舍的,因为是,后一个“俄罗斯女郎”是能张罗事打外场的,前一个田静是娘家在区里有势力,舅舅安顺是区林业局长,将田静的哥哥田礼,带进区就任了统计局副职,田静的弟弟田久建大毕业当了区建设局长,姐夫曹政,也被从沉香中学调到区里任了老干部局长,这都是石强用得着的人。可惜了田静那眉清目秀温良的女子,如今成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当初是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是何等的蜂缠蝶恋!
“俄罗斯女郎”下令,每年给田静两万元生活费,见钱不见人石老三还补充了一条:“不准你在外面扯王八犊子。”
田静只是死死的攒钱,连洗衣机都没有,再加上,她有修长奇美的秀发,因而常来古码头河边的石阶下用河水洗衣洗头。不幸的是,现在的河水哪里还有当年的清纯!
她也常想到水中的姜艳:人死了要是鬼了仙聊也很好,能作事那就等于是活着吗。她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是吧,我人生得再漂亮人也是孤独的,有石强那狗恶酒酸谁敢搭讪我呀,人总得要老去,做鬼了仙了就永葆青春了。
胡志和吴威经过青龙寺河边,看见了老同学田静,胡志忙指给吴威:“西施浣纱了。”吴威不怀好意地看着胡志:
“是你看她孤独有什么想法了吧?”
“那哪能,我是村干部啊,正经人。并且是西霸石老三的原配,老虎拉车谁敢哪?除非是不想活了?你就是在路上遇见了田静,不自觉地回头多瞅一眼,那都会毛骨悚然!”
“至于吗?”
“怕被石老三看见啊,或者有人溜须他,去告状于我啊,想找机会讨好他的人多着呢,村里有什么案情了,现在都不找自保主任,去找他给摆平。有一次石老三和田静耍脾气扬了一把钱,被风刮的乱七八糟,第二有人去数了一下,竟然一张也没少,村里这家被翻了那家被翻了,他没上楼之前,还住在石溪竹家的西面时,门客多,村里谁都知道,他家的门钥匙就扔在门上的雨棚上,竟从来没丢过钱。你这田静不是在白白的,浪费着人生的大好时光,白白的浪费着生命吗?这不公平。”吴威笑了。胡志皱了皱眉:“你怎么还笑啊?”吴威讲道:
“嗨,田静如果愿意,苍奈何。”
胡志点头:“也许,我是不会浪费今生的。一句话破了,田静当初就不应该嫁他!”至此田静走过去了,胡志愕然了,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