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实在找不到现行的,还有麻将桌上的四种人吗,随便揪出来一个折腾折腾,公社滿意社员们害怕了就可以了呗,我们也建立了威信,何乐不为,大家回去办吧”。
人们散去了,胡志进来了:“白主任哪……”
“別急,你慢慢说”?
“我,真着急呀,今年我们栽秧落后啦!石溪竹在破坏生产”。白新政探脖问:
“此话怎讲”?
“他骗孙队长上了钩,推迟栽秧,这这不是破坏生产吗,他这分明是在报复挨过批斗,让我们村在全公社落后!去年我就不同意孙队长将他安排到我们水田来。他在学校反动,在我们水田看水就不反动了吗”!
白新政听了胡志的一番牢骚,明白他是在恐慌石溪竹的才能。便扭头向政工主任黄圣业,以示听黄圣业的意见。黄圣业很柔顺:
“这,哈,那个那个那什么,看来是还沒干那啥呀,我们还得干点那什么。白主任,那哈您挥手我们前进,您看怎么办”!
白新政收回了长脖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长下巴:“现在整石溪竹的责任,理由还不充分啊,三队社员不去栽秧,这调动社员的权力是队长孙庆文啊”?
一个午饭时分。地里无人,风平浪静。石溪竹悄悄来白新得的样板田,果然不同凡响!看是稻苗黑绿茁壮厚实,已高出所有其它地块十余公分。这明显体现了生长期长、密度大、相对氮肥力已过剩的生态。他直起腰来展望这十亩壮观的地连连摇头,他看着田里插着书有“样板田”字样的牌子:“确实一点都沒有违背省市水稻专家们的技术模式。看是身先士卒的壮丽。但倒伏又要从牌子向外扩散开来,几乎绝收。开水田七年了七年倒,平均亩产不到六百斤”。
大队的大喇叭喊道:“三队的孙队长,你到大队来一趟”。胡志赶忙离开革委会室,假装去厕所,跳墙遛走了。
孙庆文不敢怠慢,他俩脚泥进了革委会办公室:
“找我”?白新政抻过脖子,很柔和问:
“那个,你们三队栽秧去的人不多呀,落后啦,公社精神可是25日不插完秧的,要挨罚的?”孙队长早已准备好了:
“蔬菜社的粮食生产是副业,解决社员定量口粮,有余分才交公桹。口粮不够分上边也给返销粮的,返销苞米分钱一斤,每斤口粮还能少花六分钱,水稻一角四啊,社员还少点陈欠”。白新政拍桌瞪眼:
“你这是在破坏农业学大寨,先治坡后治窝”!今天的孙大虎异常的心平气和:
“请革委会放心,三队保证25日插完秧。我们是蔬菜生产队,蔬菜产量是国家计划经济,以黄瓜西红柿为例,那西红柿不先栽到地里,就赶不上去菜站卖四分钱一斤的价了,你说刚下来就一分五一斤了,闹心不”?
“保证25日插完秧,这可是你说的啊”。
“沒错”。
“如果完不成,你这个队长算是彻底当到头了,还有石溪竹,他也很危险,再弄出事来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5月24日。大队喇叭又喊起来:“孙庆文你马上到大队来”!孙庆文来到大队部革委会室,他坐下卷了一袋老青烟,抽了一口后,连续咳嗽一阵。白新政一直不说话,趁孙庆文咳嗽不注意,向政工主任黄圣业努了努嘴,黄圣业双手扣起在桌面上:
“咳嗽病又犯了。是这样,我昨天从公社开会回来。区革委会主抓农业的彦主任主会,公社来我们村蹲点的姚仍良,汇报了你们三队栽秧落后的情况,我挨了一顿臭骂,你就作好心里准备吧”。孙队长解释道:
“沒问题呀,明天一天我们全完成了”。白新政憋不住了:
“明天能完?四分干边上石溪竹看的那片地,一点也都沒栽呢呀”?
“那块地”,孙庆文将烟头掐了:“那块地不是苗床也都在那片呢吗,那不得将苗床也耙地完了,等一起栽吗,那个不能算数,哪村的苗床地,它也都得25号后栽的”!黄圣业插了一句:
“孙队长的苗床就是大了点”。白新政憋了一肚子气:
“我我恨不能马上将你送回牛圈里去”!孙庆文笑了:
“我沒有文化,听说又来了三个城里的五七战士,人家可都是有文化的大干部,我还真想和他们混一混,多懂点做人的道理”。
“你你,来人哪”,白新政这一喊,章二利马上出去叫进来了两个执勤的民兵,白新政瞅了瞅三个人:“去去去,都出去”!章二利忙轰出两个执勤的:
“出去出去吧”!王云才两个人忙出去了,白新政还在喊:
“怎么还不出去呢”?章二利有些不解:
“这,我也出去呀”?
章二利也出去了,但心里却想,我是革委会的常委呀。
黄圣业看出了火色,他凑近白主任低语:
“这个时候,您是知道的,我家世代是庄头。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