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
“不是这样的,刚才一幕,我想到,我不该来了,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走向,还会再来骚扰你们的,我怎么忍心再给你们雪上加霜呢”。珊珊拭泪:
“我们这样的,只能过一时说一时了,还不快进院”。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又回到院中,唐母和唐琳琳皆露出温馨的笑脸。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风轻月朗,院中摆上圆桌,唐琳琳送来瓜籽、茉莉花茶。便坐椅子上与姐姐们同赏月亮:“几年来,我们这个小院宛若尼姑庵,还是头一次这般欢乐气忿”。琳琳话音刚落,就被母亲在屋子里边的一声喊叫,给召唤回去了。只剩下石溪竹与唐珊珊俩人对笑,彼此心领神会。
唐珊珊不时捧腹,石溪竹就问:“你怎么”?
“噢,老毛病。”
“看你的脸色也不对,我倒是跟华道玄老人学得了足穴治疗,定会缓解”。珊珊去了鞋,石溪竹将其足放在自己膝上并按摸。唐珊珊看着他伏首,那四六分秀发,第一次产生了说不清的一种感觉!片刻:
“唉,还真别说,你对医学也感兴趣啊,以后我就按压这个穴位了。”她开始细端祥石溪竹:“你喜欢夜晚吗”?石溪竹幽默道:
“我不喜欢太阳下面的夜晚。你呢”?唐珊珊轻声回话:
“我当然喜欢月亮下面的白天啦!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共同拥有的那些个十五的月亮吗”?
“是啊,那是花间月下”,石溪竹感慨:“太阳下面,总使人虚伪,月亮下面叫人诚实,不是吗”?听了石溪竹的话,唐珊珊四下偷看了一眼笑道:
“嘻,都说你老实憨,其实,你并不是不然”。石溪竹用不解的神情问:
“你在想什么”?唐珊珊突然有所悟,相持笑了:
“呀,你真,我的嘴,怕是永远也说不过你了”,她剥了一堆瓜籽让他吃。
石溪竹陶醉地叹道:“是啊,生活不都是酸涩苦辣,还有许多让人可留恋的地方,比如赏不够的月亮,看不够的鲜花儿。无论怎样坎坷,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人间还有很多值得我们贪恋的”。唐珊珊一边拣瓜仁儿吃一边讲述:
“这么说,你一定有兴趣写一部小说了,把我们这代人的生活记录下来,留给后人了”?
“如果有时间当然可以。我想我们这代人,将完成建设实现世界强国,等光荣下岗时应该是2020年了,那时必将一个繁荣昌盛的祖国传承给下一代。我们决不是这样虚度年华的一代,五零后的热望,就写它一部长篇”。
“那这书中男女主人公的原形都是谁呢”?石溪竹没有回答,倒反问她:
“听说你和你们生产队,队长的儿子有约,是真的吗”?珊珊回话:
“虽然不同意,也不敢说绝话,他们总觉得还抱着热火盆,所以小队里的社员还沒人敢欺负我,到也真灵……”石溪竹埋怨她:
“这种做法怕是不正当吧,伤人啊”!
“你哪能知道我有多难,欺我家无男丁,后来我有意防身,在家又正式看了一回祖传的,那本幸免被抄家消毁的《中国武术古籍‘手搏六篇’、‘剑道三十篇’,学得了一点武艺,才吓退了一些人。确得了一个侠妹外号,其实我仍是个软弱的女儿身。眼看着同学们、同龄人们得志的紧着得志,而我们受欺负的越发地受欺负,难道我们的德行就真比他们差吗?这上上下下,大人物小人物,有谁过问过这公道还是不公道?都疯子似的为搂权利地位在唱高调!我算是看透了,有能耐的人还用得着像我这样舞枪弄棒吗”!
石溪竹听至此一声长叹,仰望明月:“嗨,人生是有点太累了,你还记得仙鹤岛华道玄爷爷吗”?
“嗯”。
“他教诲我说,人要摆脱过多的精神痛苦,就该是一脚留人间、一脚踩天外……”
禹阳市铁西区公安分局抓到了一个盗窃惯犯。根据犯人的招认,来西陵区杏花村,核实两起盗窃案现场。犯人被押来杏花村一队财会室被盗现场指认,又到了杏花村小学校园,指认偷窃钱包现场。原来这犯人竟是本村青年点的下乡青年,王洪星的青年点同室友刘凯!
他正是学校开运动会那天,王洪星领来的几个下乡青年其中的一个。
史珍香、章二利跟随押解犯人其后。戴手铐的盗窃犯刘凯径直奔体音美室走来,他指着地上的棉垫子供认不讳:“我于一九七四年四月五日,乘杏花村小学召开运动会之机,利用与王洪星是知青友、又住同室的关系,从王洪星的抽屉里偷出钱包,到体音美室,从钱包中往外抓钱时,突然看见史珍香主任从窗前过,便将空钱包塞在地上的垫子下面,跳出北窗外……”
章二利听了不干了:
“不对呀,你沒有扔进道具箱子里”?史珍香推了他一把:
“听警察的,你别乱插言”。
史珍香主任连连回答属实,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