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临时小组三人来到西甸园核实那个铁片印制的《去安源画像,林业朱队长带领他们进了分工室。四壁土墙挂滿了灰尘,他们看见了画像,是三十乘四十公分见方的,薄铁板油印风景画像,朱组长走至近前仔细看了,确实在画面上有一个细微的淡淡的划痕,跟本不像故意的人为痕迹,象是依墙矗立物倾倒划痕。他深呼吸道:
“这里人的神经敏感堪称史无前例了。不是事的事也都是事了。”
又到了星期三的下午,是杏花村小学的老师学习时间。
朱组长三人在章二利的引领下进了小学校办公室。大家让座,他们找了位置坐好,朱组长提义:
“以前你们是怎么开的破案会,今天还接着开。”章二利先夸夸其谈,颇似史珍香讲过的那套话语:
“怀疑学生、和社会上的人都不可能,就在教师中间了”。史珍香主任用她那公鸭嗓喊:
“石老师,你再将当时发现钱包的过程,和运动会那天,你:从早到晚每分每秒都在干什么,详细细讲一遍”?石溪竹很从容地述说起来:
“运动会那天早晨,我上班走出家门。就听大队扬声器喊张玉朋家着火了!我跑去救火。扑灭了火,估计时间很晚了,于是就跑步到学校……”
“你到学校是几点几分了,准确时间?”夏文魁问。
“我没有手表无法说准,正如史主任所言家庭困难”。
“那天几点至几点你都干了什么说不清楚怎么能洗清你呢”?夏文魁句句紧逼。
此时,石溪竹气得腮肌颤抖:“请问夏老师,那一天你上过几次厕所?大便几次小便几次,都用了多少分钟多少秒?你是有手表的人,请问你能答出来你那天的全天行动时间吗,拿五作六装腔作势,就好象自己能逃得了干系”?夏文魁尴尬地结巴:
“这……你是什么态度”?史珍香见夏文魁尴尬了,忙打接应:
“这种情况你只有老老实实交待,容不得你蛮横”!石溪竹面对朱组长:
“看见了吗,他们的态度除了蓄意打击报复、陷害之外,还有讨公理之意吗,一开场就拉粗眼网急于收网,矛头直接指向我。这样作是放跑了真犯。”
朱组长见此场景,验证了石溪竹说的,确实存在打击报复成分。于是他态度软绵绵,很耐心地面对石老师讲述:
“不要这么说吗,好像就你正义吗?你应该谦虚一点吗,谦虚才能进步,是吧”?
“朱组长啊,是非问题之争还要谦虚恭让啊。那还否认啥中庸之道啊,我看见搞中庸才是进步。”
“嘢?大家都听见了吧”!史珍香主任突然眼里闪出了希望之光。夏文魁脸上也浮出兴奋的笑容:
“你鼓吹孔老二的中庸之道,你鼓吹搞中庸是进步?”
“你反对运动”!章二利象老母狗般的咆哮一声,便过去将石溪竹从椅子上拉起,让他面对墙上的像。石溪竹看见了像,热泪模糊了视线,想到解民倒悬,追求真理,促进社会文明进步、驱邪扶正……可实施起来不是这样的。当他意思到泪水不能流时,便控制住了情感,面对章二利:
“你少给我乱扣帽子……”!便转身回座位坐下了。
夏文魁忙借机会质问石溪竹:
“那,你到学校以来,专门护着那些有问题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朱组长终于找到了钱包案无头续无结论的新节点。想到,史珍香一行人有故弄玄虚骗我们来的疑点!一些人在讨她的好捧她的场,石溪竹太孤立了。这顺强势我只能定你为错方,以顺应风头。将来能否为你正名就看照化了。
朱组长想好了,矛头直指石溪竹老师:
“钱包案子先放下,就你刚才这句话,是教师在教师中批判,是团员就在团员中批判”!章二利面向史珍香:
“大家把刚才散布的言论证实材料写下来”。
史珍香主任、澹台田、夏文魁三人忙着为每人发放原稿纸,大家拿笔开写。为了表现积极进步,顺应强势力,夏文魁等人有枝添叶地写着。
然而聪明的澹台田暗暗在想:你们都以为在给别人创造历史吗?不,这是在给自己写历史呀,我得实事求是,给自己留后步,证实材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不能跟夏文魁学,做事不留步。这万一有一天,较起真来,就惨了!村里目前看石家是被动无助,如果有一天人家被证明是正确的了……我可不能听史珍香、章二利的误导,去上纲上线扣帽子……
朱组长三人回到青年点驻地闲谈。
“这算什么要案案呀,简直是胡闹”。朱组长愁眉不展:
“你们以为我愿意草草了事吗,石溪竹小小年纪沒有什么错,他是在反对搞帮派冒冲公务代言,现在硬是给他扣上了尊孔帽子,不然,沒有节点我们又怎么好借口告一段落撤出呢”。
朱组长三人临走前来到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