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眼看着它与民意相脱离,对,就将见到这些问题意见反应给学校。
晚饭后。全村街道上,一队队青年人力拉着大车,清理街道上的各户门前垃圾,好不热闹。从贫宣队刚刚结束归来的朱雪娇,到村部报到后,她怀着事业有望,和为爱然烧的一颗心,在青年人群中找寻着她分别一个月之久,日夜想念的白马王子。
一队小青年拉着满满的一车农家院粪土,尚不觉累竟唱着歌走过来:
“走向打靶场,高唱打靶歌儿,豪情壮志振山河……”唱得非常整齐有力,一个小伙子边唱边冲她打招手,雪娇也笑向他招手,她同时问:
“这么好听的歌子,谁教你们的呀”?
“当然是三团支部书记石溪竹啦”,车渐渐远去了。再向前行,大队院门口灯光下可见的黑板报上,醒目地写着粉笔大字:做**式的青年!**的彩色粉笔画像栩栩如生。这一幕幕场景,更激发她迫不及待地,欲见到那给予五彩粉笔以生命的他。这里只因为有了他,一切都是那样有魅力!
又一辆车过来了,突然挑起辕子,驾辕的小伙子吊在了空中,他忙过去帮助压辕子:“你们青年点的同志也过来了啊”!
“哦,是团总支组委同志回来了”,一位知青笑着打招呼:“今晚是团总支组织的活动”。
朱雪娇见前面有一片人影晃动和铁锹镐头之声,这时走过来了石溪竹的叔弟石强,他提一壶水来,看出了是朱雪娇便笑道:
“喝点水吧”。
“不喝不喝”,然后压低声音问:“你四哥最近在做些什么呢,很累吗”?
俩人便低声谈起来:“我四哥这个人不象我们大老粗,说打就捞的。人家凡事三思而后行,事事都要讲个艺术、道理什么的,那脑子能不累吗!不过论我四哥的才气,是没赶上好时候,那断事才准呢,缺点就是总不愿把别人看成是坏人。如果他生于三国准与诸葛亮平齐,生于战争年代,那也会是一位大元帅了……”
装车的那边,石溪竹的声音:“好了,少装点吧,先前是一鼓作气,现在大家已经累了”,朱雪娇即刻走过去亮开了嗓音:
“那是石溪竹吗”!石溪竹正与大家一齐干,听见是雪娇的声音,直起腰来,石强接过了他的铁锹。石溪竹中分头发、敞胸,白汗衫下衣襟角绑成扣,他朝她走过来略低头:“你回来啦”。
“你不大高兴”?
“我们谈谈去可以吗”,石溪竹与她并行:“姜艳……”
“我知道了,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当时确实让人感情上接受不了,可又一想,如果她活下来,就是抗争,也很难讨个明白了,而现在,她在世人心中依然是那么完美”。石溪竹两手叉腰,正面迎住雪娇,气愤地说:
“我就不明白,人,为什么有的生来就该死!用法律说她伤着谁了?用道德说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朱雪娇不敢戗他:
“好了,我们见面好似在吵架一样,换个话题,谈点高兴的事吧。哎,听爸爸说你快入组织了,组织会上已定下来了,就差找你谈话了。上面精神实行老中青三结合。小学二把手黄圣业调到村革委会任政工主任,你接替他音美教师位置,你的机遇也来了。我想,就你的才气何止当教师,过渡而已。时下正直提倡青年挑重担,只要把握住机会,便可青云直上,这年头走后门成风,提拔干部靠领导心情。这平步青云指日可成大气,可就在你自己处理好人情世故了!上大学深造虽好,可现在讲的是保送,个人真才实学没那么重要了,领导的好恶亲疏……我说的你懂了吗”?
“那么你呢”?石溪竹反问。雪娇笑了:
“不忍心瞒你,临毕业时公社就已给我们学生中的,校干部安排好了工作。当时是怕,尤其是学习好的学生们起哄闹事,所以等毕业后一段时间才陆续安排。我先到公社杀虫灯具厂当工人。今后怕的是我们,难能象往日那样朝夕相处了。说心里话,这次出去蹲点,我想念的就是你……”
“可我正要给学校写几条意见呢。”听石溪竹这么一说雪娇凝眉谛听,石溪竹会意地讲述:“学校使用好恶亲疏对待学生,使一些学生失学。我知道我不去管我将前程似锦,但我不能只为仕途而沒有正义”。
“你指的是初兰、陈小丽,还有排斥弱智学生读书等事吧?这万万使不得,你提的,百姓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却只能背地里不滿,没人敢出面管,因为现在学校的师资组成,全是村里和公社权势有瓜葛的人。村民是怕自己的孩子受气不敢言。为什么我们要管呢,你想过没有,你替这几个孩子伸张正义,他们就是读了书'又能怎么样呢,和你将来的社会价值比,谁的贡献会大呢……再说牺牲点别人的利益,保证了自己能成大器,将来不是更能为人类做大贡献吗?能派你去学校这是老天开恩了,你别忘了你家条件有多脆弱啊。为了我们能拥有明天共同的辉煌,我希望你要理智”。朱雪娇握住了石溪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