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这不是也正常上学来了吗”。石溪竹笑道:
“我那是,之前的家活计还沒干完,是正好。”此刻的石溪竹眼里闪出忧虑的目光,他走到初建涛跟前低声说:“你考虑过没有,那女同学会怎样”?
中午时分,赵云凤老师突然回到了学校,说是一场误会,大家愕然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几天之后,学生中流传出来“赵云凤老师不再科任,暂调到办事组工作,留职查看六个月。”
而初建涛并没有人问津。那个女同学尹玉无法再读,过寄给了无儿女有能力的一家,经走门子托人办了个下乡青年证明,去了一个荒凉边远地方抽调回城了,时过境迁。
大雨收残暑,阵阵秋风凉。沉香湾诗苑举行了首次集体活动。在三年二班教室里,姜艳今天显得格外典雅落落大方,她以温柔贤淑的姿态,站在围着她的同学们中间,一双笑眼望着大家,然后却害羞起来,快步走到石溪竹面前低声说:“还是你讲吧。要不然让朱雪娇讲,人家是干部说话有口才。我从来也没有在这么多人前讲过话的”。
田静围过来伏首聆听石溪竹对姜艳的低语:“别紧张,你就是诗苑的创始人,在这里,朱雪娇也得听你的领导。今天的一切都是文学生涯的开始,无论说些什么都无可挑剔,你就放开讲吧”!
姜艳冷静了下来,向石溪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直起身来和田静携手回到大家中间:“同学们,还有敬爱的老师我们的大朋友们,几经波折,我们沉香湾诗苑终于有幸,组织了今天第一次活动……”室内响起了一片掌声。姜艳接着讲道:“除了尹玉同学,大家都到场了。这次活动的内容,就是以《花为题,每个报过名的同学向诗苑献上第一个作品。我和田静、石溪竹商议过,认为世面上千篇一律的,类似高口号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新意,我们呼唤真正的百花争艳,而不是齐放”!田静补充了一句:
“因为都一样,那样下去,大家都快变成一个摸样,照相馆就没用了哈”。
姜艳看着她说完,笑扭过头来:“因此,在思想内容上不定条框,只求韵和,以示团结。谁能先来一首呢?接下来呢,大家就与他韵和了”。
姜艳四下看了一遍,无人。初建涛喊道:
“嗨,沉香湾诗父非石溪竹莫数,当是石溪竹开篇吗”。接着,全场都嚷道:
“让石溪竹出诗,给开个头”。
“抛砖引玉吗”,石溪竹站起来:“为排除紧张气氛,我就随便说四句,借以引玉来鼓励大家尝试。我出的诗是五言的:
《傍亭花
望乡幽兰草,
原乃傍亭花。
滴尽相思泪,
何时归一家?
听了石溪竹的诗,大家低语起来,姜艳略提高了一点声音告诉大家:“好,我们就韵和’花、家’。如果没事,大家可构思自己的作品了,祝大家成功。散会”。
人们自由活动了,才丽颖将石溪竹的《傍亭花写了下来,不解其意,于是问苑主姜艳:“姜艳同学,你帮我解释一下,石溪竹这诗的本意好吗”?
姜艳接过纸片边看边说:“这字面很好理解,是在说花与亭分别之苦,乃归一之渴望,内涵嘛当然是,必有隐情我还说不上来,这个‘幽兰’应该是自喻。你也可以问一问,我们村与他一起长大的其他同学,或许就有知道的。也大可不必细究,各自发挥就是了”。才丽颖转身来问赵月环,赵月环笑了:
“你又何必一定要知道他那么多呢,他是诗父,层你该不是要做诗母吧”。
才丽颖顿时两颊潮红了,转身去找白静波,白静波想了一下说:“嗯,他小时候原本住在一个叫莲湖的地方,说不准,你在去问一问别的同学吧……那不,唐珊珊在那里”,听了这一席话才丽颖思索着:
“她,唐珊珊不是沉香湾的同学呀,她不是你们杏花村的呀”!
“这你就错了”,白静波摇头:“唐珊珊我们原本是一起长大的,唐珊珊是后搬家到这里的。小时候她是石溪竹美术大弟子,人家唐珊珊漂亮聪慧,他们俩个亲如手足,当时他还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她‘大洋娃娃’呢,说不定是写唐珊珊小时搬家离开,你去问唐珊,她知道得能多些”。
“这”,才丽颖思忖一下便没有去问唐珊珊,只好转身去问朱雪娇:“雪娇,你能给我讲解一下这首诗吗,可不要留后手哇”。
“嗨”,朱雪娇笑着接过了纸条,慢慢读了一遍:”这幽草是作者自喻,傍亭花的亭字吗,小时候我听他说过他的故乡家里,是旧时一个当过朝臣的府邸宅院,后面有个花园,园中有个亭子。噢,他又思念故乡了……”
说至此,朱雪娇不语而深思起来:我也不过是毕玉婷的替身……
才丽颖面对朱雪娇:“我们俩个都是校干部,又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不分彼此、一直情投意合,是吧”。
“大师姐这当然,你是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