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石溪竹与婷婷手拉着手走至近前。那孩子忙起身,伸开双臂拦住了去路,毕婷婷有些害怕地依偎在石溪竹身旁:“我们要去枣园的”。
石溪竹用友好的语气问: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拦住我的路,我们做朋友好吗”?
“不,谁和你们玩呀”!
“那就让我们过去吧”。
“不可以过去”,那男孩又用尿浇出界限,想了一会说:“你们要是能猜出我沙子里刻的什么字,我就让你们过去”!
“好吧”!毕玉婷爽快地蹲下去用手扒开沙子,不一会儿便扒出个‘田’字来:“不就是个‘田’字吗”。
“不对不对”!
“对”。
看到毕婷婷和那男孩儿争,石溪竹想到有沒找全的地方。忙蹲下扒开‘田’字外围沙子,发现是个‘由’字,石溪竹笑了:
“是个由字对了吧”!那男孩还是摇头:
“不对不对”!毕玉婷就问:
“那你说是什么字呢”?
“是甲字”!毕玉婷笑了,她看着石溪竹,又面向丁运:
“行了,我们俩个争也没有用,找石溪竹作证”。
“找就找”那男孩也不示弱。
“好吧”。那男孩让位给石溪竹看,自己走进毕婷婷一边,嘴里还唠叨着:“你说念什么字?说不对就钻我的裤裆”。石溪竹不服气:
“那你输了呢”?那男孩的尴尬之余低头看了地面,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从字上跨了过来,这字确实变成了由字,他无语了。
“让我们过去吧”!石溪竹趁机要求。
“不行”,他无可奈何的拦挡着:“枣圆里有人”。
“那是谁呀”?
“我姐不让我告诉别人,她在和男的谈话”。丁运看到婷婷项上花环,便向石溪竹找起茬儿来:
“你们俩没有亲戚为什么你向着她呢”。说着走近一步,一把拽断了婷婷项上花环:
“这是我们家的花,谁叫你们摘的”?
毕婷婷上前推了那男孩一把,没有能夺回花环,却被丁运推倒在地,便哭了起来。石溪竹走向前气愤地同他评理:
“什么都是你家的,天上的月亮是你家的吗”?
“月亮刚出来的时候也是我们家的,我家住在你们东边呀”!
“那这棵玫瑰树不论黑白都在西边的在你们东边了吗”?
“我洁姐浇过水呀”。石溪竹也理直气壮:
“我石浩哥也浇过水呀”?那男孩自觉亏理:
“那我没看见哪,反正是咱家的,我愿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男孩说罢毫不介意地将花环抛进了卧镜池里。毕婷婷哭得更厉害了:
“我要花环,我要花环吗哪……”石溪竹愤怒地命令那男孩:
“你给我捞上来”!
那男孩见石溪竹也有脾气,有些胆怯了:
“一个花环算什么,可以再做一个吗,水有房子深,我怕掉进池里淹死,我妈说了,池里有好几个溺死鬼了”。
石溪竹想了想便卷起了裤腿,趟进池中。
“不行,快上来”!
枣园里传出了石浩的喊声,跑出了一对大姑娘大小伙子。正是丁洁,石浩。他们穿过灌木花丛、爬满葡萄的白玉亭向这边跑来,石浩一个箭步跳进卧镜池将弟弟拉上岸,责备了几句:
“你不要命啦!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池水非常深”!
“算啦”。丁洁将弟弟和石溪竹拉到自己怀里,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两个男孩子说:“你们要好好玩,他叫丁运是我弟弟,这是石溪竹,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石浩指着池的一处,面向丁洁: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打过底,硬是没够影,亏着石溪竹是从这边下去的……”
“噢”,丁洁很认真地站立起来看着池水:“这么个小池子还有那么深的地方”。片刻,掏出手帕为毕婷婷揩了眼泪,拉到弟弟近前和风细雨地审视着:
“丁运是你对她无理了吧”?
“那才不是呢,谁叫他们揪花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水面上,看着花环。毕婷婷心疼的望着那花环:
“是石溪竹哥送给我的”。石浩不以为然:
“再做一个就是了吗”!丁洁瞅了他一阵便低下了头,情切切未免事事连心,她有些伤感了:
“是啊,重做一个就是了,世上的花是有的是的;却要有这怜惜水中花儿之童真人。婷婷可真是个小痴丫头哇,还为它流泪,说不定,我倒不如这水中花呢”。石浩突然明白:
“丁洁你这是怎么了,都怪我说错了一句话,非得让我心里不好受你才快活吗?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是喜欢你的”!
“丁洁淡淡地一笑